如果百裏良騮不喜歡自己,表白之後,那可就尷尬了。
到時候連住在鴛鴦樓也不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肯定得搬走,總不能讓那小子躲開是吧。
那種境況,她連看那些催人淚下的電影電視劇類似情景都難以忍受,何況輪到自己親曆?
所以,她非常糾結。
不過,今天張佳燕的到來,給了她當頭一棒。
嗯,也是背後一推。
哇呀呀,甚至可是說是臨門一腳。
讓她感覺到局勢的艱險,再不采取行動,就耽誤大事了!
於是,楊輕風下定了決心,她要向百裏良騮表白,說出自己的心意。
咚咚咚……
楊輕風又敲了幾下門,見裏麵沒有動靜,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嘟噥道:“怎麼回事?今晚他不會又是去了別處吧?可我明明看到他進了房間的呀。”
“輕風,你找我?”
就在這時,旁邊響起了一道聲音。
“啊!”
正專注聽著房裏動靜的楊輕風,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驚慌地大叫一聲。
這一聲大叫,把整個鴛鴦樓裏的人都吵醒了。
一個個房間的燈,全都亮了起來。
楊輕風轉頭一看,這才發現,剛才說話的人是百裏良騮。
她皺眉道:“你……你不在屋裏,怎麼在外麵?”
“剛去轉了一圈,巡視鴛鴦樓的安全,這是我當房東的每天例行公事,你看我,我你們這些嬌貴的房客操碎了心,我是不是很不容易呀。
“回來就見你敲我門,有事?又說找我就對了,無論何時無論何事,來來有事進房裏說。”
百裏良騮說著,打開了房門。
此時,百裏幽玲、氾梨花、蘊千姿、張佳燕、弢小童都出了房間。
龐玟妙、李藍、新來的張佳燕沒有出來人,但是都打開房門,露出一個小腦袋。
隻有大灰、小憐沒有出來,它們在它們的狗窩裏,老神在在,哈嗤哈嗤地笑。
它們察言觀色的本事可以那些女孩子厲害多了,也就比老大稍遜一籌。
它們已經清楚地判斷出來,這是老大的家務事,不是它們能摻和的。
硬摻和的話,老大一旦遇到挫折,就容易把失敗的怒火轉移到它們身上。
尤其是大灰。
這樣的教訓非隻一次,再傻的傻狗也學聰明了。
何況大灰,它絕對不是傻狗。
再說一遍,大灰絕對不是傻狗。
即使真傻,也是傻狼。
小憐才是傻狗。
可是它絕對不傻。
所以鴛鴦樓裏沒有傻狗,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對這麼多人看西洋片,楊輕風哪裏還敢進百裏良騮的房間。
就連她最初表白的念頭,也隻能打消。
看來,今晚天時不利,不適宜表白呀。
地利也沒有,最佳表白地點也沒有占據,更不適宜表白。
還有,最可氣的是百裏良騮,你在這種關鍵時刻,巡什麼查?人和也沒有了。
張佳燕揉了揉眼睛,做出一副剛睡醒的樣子,道:“發生了什麼事呀?”
弢小童幾個箭步就衝到了楊輕風跟前,將楊輕風護在身後。
正色道:“輕風姐姐,你別擔心,我保護你。”
楊輕風嘴角一抽,趕緊找了個理由:“弢小童,沒事,隻是見到一隻老鼠而已。”
“噢,原來是老鼠。”
一聽是老鼠,弢小童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道:“老鼠沒事,小憐都能解決,那我回去繼續睡覺了。”
“既然沒事,我們也回去睡了。”
百裏幽玲和蘊千姿也比較粗心大意,兩人打著哈欠,也各自回房了。
張佳燕可不相信楊輕風的話,她朝百裏良騮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意思是我知道有內幕,然後她也回了房。
楊輕風的動作也不比別人慢,低頭瞄了眼百裏良騮,蹬蹬蹬地就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見此,百裏良騮一陣鬱悶。
早知道楊輕風今晚會來敲門,自己就不出來找張佳燕了。
典型的偷雞不著蝕把米,雞飛蛋打。
不然的話,說不定今晚就能和楊輕風發生點有意思的事情。
搖了搖頭,百裏良騮不再多想,回了房間。
剛剛進門沒五秒鍾,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不會是楊輕風又回來了吧?
百裏良騮揣著疑惑,打開了門。
令她沒想到的是,門外站著的,竟然是氾梨花。
氾梨花穿著真絲繡花的睡衣,頭發披散開,腳下蹬著一雙布鞋。
像是民國時期的大戶人家的深閨千金,平日看不見,偶爾露花容。
又如同丹青高手的仕女圖,天外來仙客,人在畫中遊。
百裏良騮問道:“梨花,你找我有事?”
麵對氾梨花,百裏良騮從來不會口沒遮攔,他心裏喜歡氾梨花,也有些敬畏。
氾梨花走進了房間,在椅子上坐下。
臉上掛著微笑,道:“百裏良騮,我想和你談談。”
大半夜的,和我談談,談什麼?
百裏良騮皺了下眉頭,道:“氾梨花,你講。”
氾梨花如黃鶯般的聲音響起,柔聲道:“鴛鴦樓裏的女孩子,都很好。
“除了不懂事的弢小童之外,千姿、幽玲、輕風、麗芙薩、姿嫻,都是百裏挑一。
“包括剛剛搬進來的張佳燕。
“還有不久前進來的龐玟妙、李藍,也是人間少見的美女。
“我看得出來,她們都是真心愛你。”
“而且,她們也都接受了你的現狀,願意和平共處。
“其實我勸你對愛情專一也沒有意義了。
“我現在過來,隻是想叮囑你,她們既然願意把自己托付給你,那是對你最高的信任。
“既然她們都是非常優秀的女孩子,你一定要對她們負責。
“愛護她們每一個人,不能讓她們受到傷害。”
百裏良騮沒想到氾梨花會說如此鄭重的話題。
他正色道:“氾梨花,我花心,這我承認,但我對她們絕對是真心實意。
“如果他們嫁給我,我承若,我不會厚此薄彼。
“每一個人,我都是用心對待。
“我願意用生命保護他她們一生平安,得到天下最高的幸福。”
氾梨花盈盈一笑道:“真是拿你沒辦法。
“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有魅力,竟然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你。”
百裏良騮心道,我的主要目標是你!
難道我百裏良騮隻對別人呢有魅力,對你就沒有?
既然你今天來了,無論是羊入虎口也好,虎入羊群也罷,我都要探探你的態度。
於是又認真又開玩笑道:“氾梨花,那你呢?有沒有被我迷倒?”
一聽這話,氾梨花愣了下,眼神有些躲閃。
起身道:“該說的都說了,你可別辜負了我的這些姊妹對你的心意,否則,我決不饒你。”
說完,她朝著房間外走去。
百裏良騮看到了氾梨花眼神中的一抹酸澀,他把心一橫,追上去兩步。
問道:“氾梨花,你呢?你一直這樣下去?”
氾梨花回頭一笑:“隻要你還住在鴛鴦樓,那我就給你當一輩子管家。”
一輩子管家。
一輩子。
可是……
百裏良騮心頭發酸,追上去拉住了氾梨花的手
“氾梨花,你怎麼能這樣一輩子,我其實對你……”
“百裏良騮,別胡說八道,我可是把你當成弟弟。”
氾梨花板著臉,打斷了百裏良騮的話。
百裏良騮愣在當場,鬆開了氾梨花的手。
氾梨花又恢複了笑意,朝著房間外走去。
道:“你別胡思亂想了,趕緊休息吧,好好對她們就行了,別打我的主意。”
走出房間,氾梨花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嘴角露出一抹苦澀。
愛情,她又何嚐不渴望呢?
而且,經曆了這麼多,她也對百裏良騮心動。
可是,她始終認為,自己比百裏良騮大,有些配不上百裏良騮。
她更願意,默默地在背後為百裏良騮付出。
其實她不知道,這,就是愛情。
付出,不求回報,也最能打動小男孩的心。
當然,百裏良騮也不是小男孩了,他已經長大。
但是,那分在誰的麵前。
在氾梨花麵前,他永遠都是小男孩。
百裏良騮站在房門口,直到氾梨花進了房間,他還一直盯著緊閉的房門。
他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心裏出現千絲萬縷的思緒。
過了良久,百裏良騮臉上露出堅定之色。
口中喃喃道:“氾梨花,這輩子,我一定要給你最圓滿的幸福。”
鴛鴦樓的女人越來越多,百裏良騮的生活也越來越幸福。
當然,女人多了,有時候也很煩惱。
至少現在隻有百裏幽玲、蘊千姿、喬姿嫻、麗芙薩確定了關係。
如果加上氾梨花、楊輕風、張佳燕,再讓柳絮颺也搬過來。
那就一共八個人,三個女人一台戲,還差一個就三台。
不過,這沒算龐玟妙和李藍。
再加上這二位,就是十個女人了,三台戲還富於一個人,可以給她們當報幕員。
到時候一聲吆喝,三台戲同時開演。
每台戲都是百裏良騮當主角,夠他咳嗽的。
“嘿嘿,所以還是要造一個更大的鴛鴦樓,房間要足夠大,才能解決根本問題!
“還有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個陳規陋習也要改,十個女人一台戲,就容易多了。”
百裏良騮臉上露出壞笑,心頭暗暗思忖道。
就在這時,他電話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柳絮颺打來的。
百裏良騮靠在躺椅上,一點也不避諱,道:“絮颺,想我了呀?”
“別鬧!百裏良騮,我過兩天要回老家一趟。
“打算去商場給父母和叔叔伯伯帶點東西回去,你和我一起去,幫我選選。”
“沒問題,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自己家,你到樓下接我吧。”
“好。”
百裏良騮立刻答應下來。
柳絮颺已經和他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不排除假戲真做的成分,也沒有完全公開。
但他也應該盡到男朋友的責任。
隨叫隨到,這是最基本的責任之一。
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能勝,勝之能再。
這當然是基本責任,不過,這也是最高責任。
除了百裏良騮之外,很少有人能忠實履行。
從目前百裏良騮的操行記錄看,尚屬完美。
百裏良騮從椅子上站起來,旁邊剛剛路過的張佳燕,聽到他打電話的內容,卻是傻眼了。
問道:“百裏良騮,你剛才打電話的絮颺,是你以前的班主任柳老師?”
“對呀。”
百裏良騮點頭道。
張佳燕皺了下眉頭:“你和她是什麼關係,怎麼剛才叫得那麼親密?”
“她是我女朋友,你不知道?”
百裏良騮朝張佳燕眨了眨眼,然後回房換衣服去了。
什麼,女朋友!
張佳燕愣在了原地,她萬萬沒想到。
百裏良騮不知不覺,竟然把學校最美的女神給追到了手。
不對,或許是柳老師追他,也說不定。
“這家夥,太歪門邪道了。
“柳絮颺老師是咱們學校最有魅力的女人,哪個男生不把她當成夢中情人。
“可現在她居然做了百裏良騮的女朋友!
“如果被那些仰慕者知道,肯定想砍死他。”
張佳燕搖頭喃喃道。
“佳燕,你嘟噥什麼呢?絮颺怎麼了?”
楊輕風在屋簷下做著拉伸運動,聽到張佳燕的話,她問道。
張佳燕道:“噢,是這樣的,柳絮颺老師和百裏良騮談戀愛了。
“剛才柳老師打電話,讓百裏良騮去她家。”
“什麼,他們談戀愛了?”
楊輕風的動作頓時就停了下來,眉頭皺成了一團,眼中滿是意外之色。
她一直以為,自己和百裏良騮住在一起,有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優勢。
肯定會比柳絮颺更親近百裏良騮。
可沒想到,現在百裏良騮居然和柳絮颺談戀愛了。
她倒不是嫉妒閨蜜,而是心理有些失落。
“不行,我一定要主動點!”
楊輕風下定決心,等百裏良騮回來鴛鴦樓,自己一定要想辦法,俘獲百裏良騮。
百裏良騮開著卡宴,在樓下接到了柳絮颺。
今天他沒有帶那輛機車,但是拾花鮮生還是帶著的。
百裏良騮現在也習慣了,不帶著不踏實。
即使去見女朋友也不例外。
見女朋友怎麼了,給徒弟找師母,豈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再說,徒弟和師母也要今早熟悉,有利於夫妻同心一起教導徒弟。
再早不現實,出女朋友開始豈不是不早不晚,時機極為恰當。
所以來給女朋友幫忙,拾花鮮生也過來幫忙,幫師父和師母的忙。
到了地方,柳絮颺已經在那裏等著,拾花鮮生故伎重演,上去就熱情地叫師母。
雖然事前聽楊輕風打過招呼,柳絮颺還是鬧一個大紅臉,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答應了一聲。
柳絮颺今天顯然特意打扮了下,畫了淡妝。
身上穿著一套深藍色的連體短裙,露出兩條黑絲大長腿。
腳下是一雙鮮紅的高跟鞋,非常有觀賞性的線條鮮明。
上了車,柳絮颺看到百裏良騮,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在她看來,這是第一次和百裏良騮約會,她心裏非常甜蜜。
見柳絮颺這麼美,百裏良騮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圓領短袖衫搭配牛仔褲。
笑道:“絮颺,你打扮這麼漂亮,我這身穿著太隨意,會不會配不上你。”
柳絮颺笑道:“沒關係,你穿什麼,我都喜歡。”
百裏良騮笑了笑,把腦袋探過去。
在柳絮颺的臉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下,這才發動汽車出發。
隆興商場,是蘇門答臘最大的綜合體商場。
百裏良騮之前和南部高麗李崽洞一戰,就是在這裏舉行的。
除此之外,他還從沒來過這個地方。
但再次進來,他並不感到陌生。
柳絮颺一進入商場,就立刻吸引了無數道豺狼的目光。
她本就是天然嫵媚的體質,再一打扮,這簡直是能把鐵石心腸木頭人的魂兒勾走。
她早已習慣了這種狀態,目不斜視,非常放鬆地挽著百裏良騮的手臂,兩人非常親密。
這種商城本來就人聲鼎沸,摩肩擦踵,熱鬧非凡,百裏良騮和柳絮颺一來,更添了三分熱鬧。
當然大多數都是看看而已,可是也有一些嘴欠的人不管別人的感受,肆無忌憚地議論起來。
“看看看看!這小白臉到底何德何能,竟然受到如此極致美女的親睞?他還不如我呢。”
“這樣的美女,讓我看一眼,我可以兩天不吃飯,外加一條,我可以一個月不洗臉。”
“二狗子,二狗子,不吃飯好說,不洗臉那是為啥?”
“因為我感到自愧莫如,無顏立於天地之間,不要臉了,還洗它何用?”
“咦?二狗子,我覺得你今天怎麼變了,學會思考了,哲學了?”
“那是我看了美好的事物以後,精神得到提高,靈魂得到淨化的結果。”
“我說你們幾個別歪樓,看美女呢,說二狗子那個歪瓜裂棗幹什麼?”
“你三貓子才歪瓜裂棗,你全家都歪瓜裂棗!”
“別說了,美女旁邊拽得豬一樣的那個小子是誰,是不是欠揍?”
一個個豺狼,立刻同仇敵愾,全都惡狠狠地盯著百裏良騮,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
柳絮颺見此,掩嘴一笑:“百裏良騮,他們好像很恨你。”
“還不是因為你的原因。”
百裏良騮笑道。
兩人嘻嘻哈哈地聊著天,從商場四樓往下逛,見到好東西就買。
到了一樓的時候,百裏良騮兩隻手已經提滿了購物袋。
不是他有兩下子功夫,完全拿不下了。
柳絮颺不止給他父母親買了禮物,伯伯、叔叔、嬸嬸、姑姑……
總之每一個直係親戚,她都沒落下,全買了禮物。
百裏良騮舉起滿手的購物袋,道:“早知道你買這麼多,我就拉個板車進來了。”
柳絮颺笑道:“我現在太忙,長時間不回家,我爸媽又不願意搬出來住。
我這次回去,當然要給他們都多帶點東西,現在這麼多,我還嫌不夠呢。”
“你買了這麼多,也沒見你給自己買一件東西。”
百裏良騮往四周瞅了瞅,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江詩丹頓門店上。
道:“走,絮颺,我送件禮物給你。”
“這……”
“別這那了,我是你男朋友,送你東西是應該的。”
百裏良騮手裏提滿了東西,隻能用手肘勾著柳絮颺,就往江詩丹頓走。
兩人進了門店,服務員迎上來,微笑道:“歡迎光臨,請問需要男表還是女表?”
百裏良騮道:“女表。”
女服務員看向柳絮颺,笑道:“是給你女朋友買嗎?
“來,這邊都是女表,請隨意選購。”
百裏良騮和柳絮颺往櫃台裏看去,裏麵擺滿了手表。
江詩丹頓是世界最古老最早的鍾表製造廠,在全球都富有盛名。
他們生產的每一塊手表,都代表著瑞士手表的最高工藝。
當然,這些手表的價格,也相當不菲。
便宜的十幾萬,貴的上百萬的也有。
“這塊漂亮。”
柳絮颺看了一會,指著櫃台裏的一塊手表道。
百裏良騮把手裏的東西都放下,對服務員道:“美女,請你把這塊手表拿出來看看。”
服務員取出手表,標簽露了出來,小數點前麵整整七位數。
“太貴了,一百多萬。”
柳絮颺看著好幾個零的價格標簽,她心裏有些不好意思。
她希望得到百裏良騮送的禮物,但她並不想要這麼貴的。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鄙夷的聲音。
“一百多萬就太貴?哼,沒錢還想買江詩丹頓。
“這塊可是限量版,一百多萬算便宜了。
“服務員,她不要,給我把這塊表包起來。”
聽到身後那道陰陽怪氣的聲音,百裏良騮轉頭看去。
隻見一名濃妝豔抹的女人,出現在後麵。
這女人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但臉上的妝畫得太妖豔,而且穿著也有些暴露。
給人感覺她像是出來從事特殊行業的特殊人才。
不過她身上的衣服、鞋子不便宜,都是菲拉格慕、傑尼亞一類。
看樣子,應該不是富二代,可能跟土豪有關。
“小子,看什麼看?”
妖豔女子瞪了眼百裏良騮,一臉不屑。
“沒錢還學別人泡妞,一百多萬的江詩丹頓,你買得起嗎?”
見對方囂張的樣子,百裏良騮啞然失笑。
我這是自帶嘲諷光環呀,怎麼到哪都有人看不起。
早知道今天出門的時候,就換上一套定製的杜嘉班納了。
百裏良騮搖了搖頭,沒有理會妖豔女子。
對服務員道:“服務員,這表我也要,你另外給我拿一塊吧。”
服務員臉上露出尷尬之色,道:“不好意思,先生,這塊表是限量款,隻有這一隻。
“你要的話,我給你包起來。”
“混蛋,你說什麼?給他包起來?這塊表是我的。”
妖豔女子頓時就急了,指著服務員的鼻子吼道。
把服務員嚇得手裏拿著表,愣在那裏不敢吭聲。
見這邊起了爭執,一名穿著工作服的中年女子走了過來。
道:“諸位,我是這家店的經理鄧文雅,請問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妖豔女子看向鄧文雅,指了指百裏良騮。
道:“鄧經理,你們店怎麼說也是江詩丹頓,銷售的是世界上最貴的手表。
“可你們怎麼什麼人也接待?
“你看看這人,穿著一身廉價衣服,像是買得起江詩丹頓的人嗎?
“這種人,你們就不該放他進來。”
鄧文雅見妖豔女子頤指氣使的樣子,暗想對方肯定背景不簡單,她卻是不敢得罪。
她又瞅了眼百裏良騮這邊,見百裏良騮穿著普通,氣質懶洋洋的。
一點也不像富家子弟,看起來沒什麼背景。
她再一看柳絮颺,雖然貌美,但皺著眉頭,似乎不願生事。
而且,柳絮颺的絕色美貌,讓她心生嫉妒。
權衡了下雙方的實力,立刻,鄧文雅心裏就有了決斷。
微笑著,對妖豔女子道:“這位小姐,請問怎樣稱呼?”
“我叫天幣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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