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梁棟雀躍道:“好你個子,他媽的……”
白宗正已撿起石頭,向那黑影投擲過去。這一下他運足腕力,蓄力而發,正將黑影打中,蕭瑜尖叫一聲,向後退走。
黃梁棟再投放火頭,想要誘惑蕭瑜出來,在此投石打擊,但那蕭瑜吃過了虧,不再上當。
黃梁棟不知該怎麼辦,眼望白宗正,聽白宗正笑道:“這樣正好,往下投擲樹枝朽木,火頭燒旺了,他肯求饒,就救他出來,不肯求饒,正好燒死了他。”
黃梁棟恍然大悟,笑道:“是極,是極,看我這個肥頭大耳的腦袋,居然沒有想到。”
院子裏多的是枯枝朽木,廢棄的桌椅板凳,黃梁棟稍加搜集,便抱過來好多,投了過去,片刻之後,便見井底被火焰塞滿,烈焰熊熊,濃煙滾滾,那蕭瑜卻影蹤不見。
縱使黃梁棟的肥頭大耳再過豬頭,也知道了井底該當另有通道。他撓著耳朵,束手無策,不知該繼續怎麼應對,便轉頭看向白宗正,心中知道,這位白兄弟該當另有辦法。
果不其然,白宗正示意他相跟著過去,兩人將院中傾倒的石桌抬了過來,蓋在井口。
井中空氣不流通,火頭變弱,煙霧更濃,黃梁棟又去捧起了泥土,將井口的石桌邊緣封了起來,拍得瓷實。
站起身來,心滿意足的拍拍雙手,道:“這就對了,這是個煙熏耗子的法子,看你子還往哪裏躲。”
片刻之後,便見井口南邊十幾步外,那裏的一塊幹涸的池塘,瓦礫堆中,有一個斜出的洞口,尺許方圓,掩映在荒草叢中,冒出縷縷青煙。
那裏位置隱蔽,若非有青煙冒出,著實難以發現。
黃梁棟雀躍歡呼,守在南側出口,站在上風口處,眼望煙霧越來越多,笑道:“這裏有空氣導入,想來是火頭又旺了起來,在這裏守株待兔,正好等他自投羅網。”
側耳聽到通道內傳來劇烈咳嗽,隱約有摩擦的聲響,知道是蕭瑜抵受不住,要從出口出來。
他飽受愚弄,早就惱怒異常,抽出了尖刀握在手中,暗道:“這子太過狡詐,等他出來,我先挑斷了他的雙腿腳筋,讓他不能使詐,然後再詳細詢問。”
火勢漸弱,煙霧更濃。黃梁棟知道蕭瑜支撐不住,快要出來,弓腰聳肩,臉色歡暢。
白宗正則躍到了牆上,四處遙望。他尚且不死心,要找到那啞女的身影。另外一方麵,卻也盼著蕭瑜的那個會過來相救。果然見到有三個人出現在巷口,快步奔來。
當先的那人揚聲叫道:“喂,怎麼放火呀?這老屋老宅子的,幹物燥,一旦失火,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人走得近了,是個十七八歲的壯實青年,身材高大,紫臉膛,兩頰生滿痘痘,兩道濃眉又黑又長,一雙眼睛卻很細。
他向白宗正仔細打量,問道:“那奸淫民女的壞蛋在哪裏?”
雖然是詢問,神態語氣之中,卻甚是直接莽撞,毫不掩飾懷疑和敵意。
自然是先入為主,已經認定了白黃兩人便是奸淫民女的壞蛋。
白宗正不屑於理會,臉帶冷笑,看見了他身後的另外兩個少年,則神情一變,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