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爺子雖很不喜歡楊倩,來者是客,讓阿姨給楊倩端了把椅子坐下。
林瑾詢問的目光掃向楊倩。
楊倩撇過頭不去看林瑾,事已至此,命和季佑塵,她選擇活命。
林瑾從楊倩的表情中,也知道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她隻在心裏祈求,楊倩不要出賣她。
林老爺子笑問:“既然是來解釋誤會的,怎麼又不說話了?”
楊倩不甘心的說:“林可呢,把林可叫下來。”
林老爺子皺了皺眉,還是讓阿姨去把林可喊下來。
林可睡的迷糊之際被搖醒,心裏有一肚子火,聽到阿姨說楊倩來了,還要把季佑塵為什麼會和她滾床單解釋清楚,睡意頓時減退了不少。
她跟著阿姨下樓,在林老爺子的身邊坐下。
楊倩惡狠狠的瞪著林可,計謀已經完成了七七八八,偏偏從半路殺出個文森。
在白大褂警告的眼神下,楊倩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林家的人,大致的經過和錢慢慢說的差不多。
不過楊倩自動的把是誰打暈季佑塵撇去不談,還刻意的把林瑾是幕後主使者隱瞞了。她要為林瑾以後整林可埋下伏筆。
林可很疑惑,楊倩好不容破壞了她和季佑塵的感情,為什麼要來把誤會解釋清楚?她的目光落在楊倩蒼白無血色的嘴唇上,難道說楊倩受到了什麼脅迫?
林老爺子和雲白是法醫,從呼吸也聽出了楊倩似乎身體某個部位不舒服。既然季佑塵沒有和楊倩發生點什麼,可可和季佑塵兩情相悅,他們都很默契的選擇了不吭聲。
林瑾呆在林家,是錢慢慢的一塊心病。她不知道林瑾會選擇在什麼時候破壞她和林航,何況林瑾對林可第一次動手,誰也說不準還有沒有下一次。
她要趁這個機會,把林瑾趕出林家。
錢慢慢溫聲說:“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林老爺子看了看錢慢慢,又看了看林瑾,了然的笑笑,配合的問:“你在懷疑什麼?”
錢慢慢說:“那天我和林瑾一起逛街,就那麼湊巧的碰到了白沫。這也就算了,玩遊戲的時候,我明明沒有把季總的名字寫進去,為什麼季總的名字會被我抽到?”
林瑾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霍的站了起來,手指著錢慢慢:“你在懷疑我?你們當時在玩遊戲,我可是走到洗手間去接電話了。”
錢慢慢冷笑一聲:“我知道你因為可可幫助我和林航,你早就對可可心存不滿,所以才會夥同楊倩,設計拆散季總和可可的婚姻。”
被錢慢慢說中行事,林瑾火冒三丈。即便錢慢慢說的有道理,沒有證據的事,隻要她不承認,林家的人永遠都是懷疑。
林瑾鎮定的說:“空口無憑,林家一家都是刑警,你誣蔑我,是不是拿出證據來。”
錢慢慢一時被堵得埡口無言,她和季佑塵都是這樣懷疑的,但也緊緊是懷疑,她哪裏拿得出證據。
白大褂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手術刀把玩,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
楊倩身體抖了抖,在酒店的總統套房內,白大褂把她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的時候,也是露出惡魔般的笑。
她知道想要保住林瑾是不可能的了,她咽了咽口水,在林瑾的瞪視下,她咬著牙說:“錢慢慢說的對,一切都是林瑾有計劃有預謀的想要拆散季佑塵和林可。”
林瑾大怒:“你血口噴人,你憑什麼說是我做的,你拿出證據來啊。”
楊倩便把她是怎麼到帝都,和林瑾在哪裏見麵的事說了出來。
林瑾猶不認錯,她反咬一口:“我知道了,楊倩你是錢慢慢的人吧,你是不是收了錢慢慢的好處,所以來詆毀我。可可,我沒有,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可能會做出傷害你的事。”
林可憐憫的看著林瑾,錢慢慢和林瑾,她是相信錢慢慢的。
林瑾從林可的眼神中,也知道林可是怎麼想的了。
明明她比錢慢慢認識林可在先,最終林可卻選擇相信錢慢慢。不過沒關係,她還留有最後一手。
既然林可不選擇幫她,那就讓林家的所有人都厭惡她,把她討厭到了骨子裏。
林瑾似真似假的揚高了音量,痛心疾首的指責:“林可,你不相信我?”
林可咬著唇,她對林瑾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林瑾喜歡林航,可以公平的和錢慢慢競爭,卻選擇了讓人最不齒的道路。
林瑾做的最讓她無法忍受的事,就是拆散她和季佑塵。
她可不是什麼聲母表,別人要殺你,你還瞻前顧後。
林可漠然的說:“我也想相信你,楊倩和你無冤無仇,她沒有必要誣陷你。”
林瑾瘋狂的笑了,林可總算對她忍無可忍打算攤牌了嗎?她瞪著林可:“林可,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知不知道,我早就受夠你了。你口口聲聲說要幫助我,給我和林航創造機會,可是你明裏暗裏的卻在撮合錢慢慢和林航,你口是心非,你傷害了我對你的感情。”
林可很詫異的看著林瑾:“難道我沒有替你和林航創造機會?難道你自己看不出來,你和林航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不可能,要試過才知道。你都不給我和林航機會,憑什麼說我們不可能?”
林航冷冷的截斷林瑾的話:“我從始至終,愛的都是錢慢慢。若非你是可可的朋友,我就連正眼,都不會看你一眼。”
被心愛的男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拒絕,林瑾如被萬箭穿心般難受。她愣愣的站著,龕動著嘴唇,卻什麼話都沒有說,一絲苦笑從嘴角彌漫。
不愛就不愛吧,其實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嗎?雖然親自從林航的嘴裏說出來很傷人的心,也好過一直對他心存留戀。
沒事,沒事的!
她還有最後一個法寶,不能成為站在林航身邊的那個女人,就讓她已妹妹的身份,一輩子站在林航的身後。
至於林可,她不是一直幫著錢慢慢?那就讓林可看著她和季佑塵結婚,看著她和季佑塵甜甜蜜蜜的一輩子,而林可卻要成為人人唾棄的對象。
林瑾瞪大了眼看著林可,一字一句的說:“林可,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得罪我,你會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你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林可不置可否:“我做的一切事情,都遵從本心。包括你,我自問沒有對不起你,處處為你考慮,是你太過貪心。”
林瑾最後看了林可一眼,朝林可露出邪惡的笑。挺了挺腰杆,大步的走出林家別墅。
看著林瑾的背影,林可若有所思。她不知道林瑾的話為什麼那麼篤定,但她隱約有股不好的預感。她總覺得會發生點什麼,可是她不知道具體會發生點什麼。
誤會解釋清楚,最開心的莫過於季佑塵。他輕輕的握住林可的手,滿目柔情的問:“可可,什麼時候舉行我們的訂婚宴?”
林可看了看爺爺,瞪了季佑塵一眼。這種事,難道他不是應該和家裏的長輩商量?
季佑塵一拍腦袋:“你看我,真是得意忘形。你身體不舒服,我先扶你去睡覺,待會下來和爺爺商量我們訂婚的事。”
林可和季佑塵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她不安的說:“季佑塵,我總覺得我們的事情沒有那麼順利。不如,我們把訂婚的事往後延遲吧。”
季佑塵坐在床頭,揉了揉林可的秀發:“林瑾都已經離開了林家,你若是怕訂婚現場會有什麼危險,大可不必擔心。我會加強訂婚現場的安保,連一個蒼蠅都不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