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河畔的滄州馬場,寧靜依舊,色已近黃昏,暮靄低沉。
廖文軒拜托馬端與鄭菁菁帶著羅書平和謝婭嵐回了雄獅嶺,他隻身一人北上,就是為了來這滄州馬場問個明白。
他知道李澤宇已經叛變,但是他沒有和三花堂勾結,應該是與司空修能達成了某種協議,這便是廖文軒北上的其中一個目的,而另一個目的,自然是清理門戶。
滄州馬場的人,都是些李澤宇的心腹,廖文軒想起了重傷中的羅書平,心中殺意波動。
空開始墜起了雨點,廖文軒策馬就奔進了馬場,而馬場似乎比往日清淨許多,似乎這裏的人就在等待著什麼。
見有人策馬進了馬場,瞭望亭的人拉起了鍾聲。
李澤宇心頭一緊,暗暗了句,到底還是來了。這區區馬場,早已經撐不住他內心的欲望,他也想要一呼百應,也想要名動江湖。
近年來宋夏兩國休兵罷戰,馬場的日子一日比一日要難過,沒了軍隊對戰馬的需求,這偌大的馬場似乎成了一個擺設,而他似乎也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物。
司空修能的到來給了他一個改變的機會,甚至是一個實現自己野心的機會。他自然是不會輕易讓這個機會溜走,他要實現自己的野心,就必須從當下開始。
李澤宇身著黑色皮革,頭上帶著一條褐色皮革,將頭發束住,從劍架上取下了那把黑鞘的利劍,往門外走去。這劍跟隨自己多年,但是上一次用它是什麼時候,連李澤宇自己也記不太清楚了。
看著樓閣下的廖文軒,跨著高頭大馬,腰懸寶刀,一身青衣,神采奕奕。
李澤宇笑到“少掌門來得好急呀,聞得那三花堂的敗報不到兩日,你便來了,我原本以為你至少要三才能來呢。”
廖文軒哈哈一笑,到“看樣子也不用多,你已經知道我來的目的了吧?”
李澤宇嘴角抽動,到“自然是知道的,我正等著你呢。”
廖文軒不屑地笑了笑,到“怎麼,就你一個人嗎?”
李澤宇到“自然不會,就要看少掌門何時動手了。”
廖文軒知道這李澤宇會有所防備,但是他既然敢來,自然也就不懼他們。因為如果對背叛都可以忍受的話,那整個雄獅堂的人對他可就毫無敬畏之心了,那樣背叛的人隻會越來越多,因為父親告訴自己的話,是江湖鐵律。
廖文軒到“既然都準備好了,也不急一時,我且問問你,雄獅堂可曾虧待於你?”
李澤宇搖了搖頭,到“我與羅文章是結義兄弟,雄獅堂也不曾虧欠於我。”
廖文軒眼中露出一絲疑惑,問道“既然如此,為何要將我的行蹤告訴司空修能?”
李澤宇到“因為你死了,對我有好處!”
“有個好處?”
“雄獅堂後繼無人,我才有機會!”
“你是想做雄獅堂的掌門嗎?”
李澤宇搖了搖頭,到“還不夠。”
廖文軒到“看樣子那司空修能給你畫的餅可是夠大的呀!”
空的雨點越來越密集,廖文軒胯下的馬兒也躁動起來。
李澤宇到“以後這西北,可不是你們雄獅堂了算,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