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昨天晚上沒那個?”

葉紫嬌問。

“沒有。”

她苦笑著搖頭,憶起他怒斥她的那些話,仰頭喝下手中的那杯酒,讓那又苦又澀的酒水和心中的那苦澀的感覺混合在一起。

“葉姐既然認識他,就應該知道他的規矩吧?對於我這個殘花敗柳,他又怎麼會看得上?將我從李先生手裏奪過去,或許隻是他一時突發的善心而已。他跟我說過,原來李先生是……”

說到這裏,她沒有再說下去。

可葉紫嬌又怎麼會不知道李子江的底細,當下點頭道:“你說的也對。我昨天晚上聽到鄧老板說這事的時候,還納悶得很。心裏還想著,難道裴少竟然一時之間轉了性?但同時也在替你開心。畢竟,誰得到裴少的看重,就意味著以後的一切都不用發愁了。唉!隻是沒想到原來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他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這其中的天差地別,我拎得清。”

她苦澀地笑。

“那麼你今天晚上來找鄧老板是想求他讓你們的契約繼續嗎?”

“是。我需要錢。很需要。”

她低下了頭,濃密的睫毛遮掩住了她的眼睛,臉上也淡淡的,讓人無法看清楚她的內心。

“裴少也來了呢!和鄧老板一起在1102房。你自己看著辦吧!”

葉紫嬌歎了一口氣,卻聰明地選擇了不參與其中。

這情況似乎有點複雜,複雜得她害怕一插手就有可能得罪誰。

“謝謝葉姐。那麼我去了。”

她又怎麼會不懂其中的奧妙,當下微微一頷首,迅速轉身朝貴賓包廂走去。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小樂有些擔憂地問:“她不會有事吧?”

葉紫嬌深深地歎道:“唉!漂亮的女人命運總是多桀的!古人說的那句話是沒錯的,紅顏禍水啊!你看她長得夠美吧,機遇也挺不錯的。可惜整個一福薄的像,不是一個可以載得住福氣的人!”

小樂聽了,不由笑了,“葉姐原來還會看像呢!”

“不是會看像,而是我在這圈子裏混久了,對於這人生百態啊,早已是悟得透透的了!你不信等著瞧,這丫頭以後的路難走著呢!”

她萬分地感慨,飲完了杯中酒,然後一搖一擺地自進了舞池,隨意地隨著音樂的節奏律動著如水蛇般的曼妙身軀。

莫謠的心很忐忑不安。

說實話,在聽到裴宸軒與鄧衛彬一起在包廂時,她的心很局促不安。

一想到他那淩厲而又不屑的眼神,還有那些毫無人情味的話語時,她就有種想逃的衝動。

他,就如一個邪惡的魔王,讓她不敢麵對。

總覺得一旦對上他,她就會死葬身之地。

可是盡管害怕,她還是強迫著自己一步一步地堅定地朝著包廂走去。

無論如何,無論付出何種代價,她都要在今晚將母親的手術費拿到手!

輕輕推開包廂門,音樂聲就撲麵而來。

她看到鄧衛彬正樓著一個女人站在屋子的中央唱著《何日君再來》。

那是一首比較古老的歌曲,是已故的台灣歌星孟麗君唱過。

那女的唱得不錯,覺得惟妙惟肖,可是鄧衛彬的歌喉卻讓人不敢恭維。

不僅粗獷,而且喑啞難聽。

但他似乎並不覺得,大咧咧地摟著那女人左右搖擺地大聲唱著。

再一看沙發那,裴宸軒默默地坐在那裏,眼睛不知看向何處,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

今天晚上,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一條黑色的西褲。

並沒有打領帶,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他的襯衣上麵的三個扣子都沒有扣。

就那樣散開著,露出一大片健碩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