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充滿著力量感的古銅色的肌膚在昏暗燈光下越發地顯得性感,又帶著一點點邪魅的慵懶。

她不得不承認,無論他身處何地,總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像一顆瑰麗的寶石一樣,淡定從容地散發著它的魅力,吸引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他身邊的女人坐在他一旁搔首弄姿。

她輕輕地關上門,悄悄地站在門的一側,垂手而立,靜靜等待著鄧衛彬將那首歌曲唱完。

在他唱完之前,她不想驚動任何人。

尤其是那個名叫裴宸軒的男人。

僅僅是一分鍾不到的時間,鄧衛彬就唱完了。

抱著女人一轉身,眼神銳利的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先是一愣,後是了然地笑,對著她招了招手,笑道:“貝貝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的眼光齊齊向她看來,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這屋子裏竟然悄無聲息地多了一個人。

裴宸軒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之後,就迅速地將眼光調開了。

鄧衛彬一愣,但隨即神色如故。

她視而不見,笑著上前,走到鄧衛彬身邊停住,極有禮貌地叫道:“鄧老板,可否借用你一點時間?十分鍾就好。”

鄧衛彬為難地看了看身旁的裴宸軒,嘿嘿地幹笑兩聲,並未馬上作答。

裴宸軒似乎沒聽到他們倆的對話,完全不予理睬。

讓她聽了麵紅耳赤,恨不得立即掩著耳朵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可是,她到底還是克製住了自己。

鎮定地站在原地,用懇求的語氣繼續輕言軟語地說:“鄧先生,隻要十分鍾。”

鄧衛彬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

她如釋重負,立即小跑著跟了上去。

看到他們離開,裴宸軒猛地將像八爪章魚一樣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用力掀到了地上,從口袋裏掏出一遝鈔票朝那驚聲呼痛的女人身上一扔,冷冷地喝道:“滾!”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甚至聲音輕得差點被音樂聲淹沒,可是卻分明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讓人感覺有風雨欲來要將一切摧毀的恐怖。

那女人不敢再叫,硬生生地閉上了嘴巴。

撿起那一遝鈔票,爬了起來,極其狼狽地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而原本陪伴鄧衛彬的女人也不敢在這充滿憤怒的房間裏呆著了,不等他開口驅趕,很是識趣地站了起來,也迅速地消失了。

而這屋子裏發生的一切,莫謠和鄧衛彬並不知道。

鄧衛彬一直在前麵走著,推開一間會客室在沙發上坐下了,這才淡淡地對她說:“找我有什麼事?”

“鄧老板,我想問昨天的你跟我說的那些話還算數嗎?”

麵對那男人居高臨下的詢問,她知道對方是不想聽她廢話的,所以也很直截了當地就問了出來。

“怎麼說?”

鄧衛彬低了眉眼,點燃了一根煙。

“您也知道昨天我喝醉了,對於後來發生的事情,我一無所知。直到早上醒來,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裴少的房間裏。但我敢發誓,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並沒有你們所認為的那種關係。”

她有些心急,害怕鄧衛彬不再和她有協議,所以焦急地伸出了三個手指頭發著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