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衛彬笑了,對著她噴出一口濃煙。
她猝不及防,立即被那口濃煙嗆得幹咳了起來。
一時之間,狼狽得不行。
等她終於平靜下來之後,他才淡淡地說:“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我都不想插手,也沒興趣知道。如果你想與我合作,你要找的人不是我,而是裴少。他才是這件事情裏最關鍵的人物。你知道的,裴少是我鄧衛彬得罪不起的人物。我不會為了你而使自己陷入尷尬境地的!你是個聰明的人,應該理解我的為難之處吧?”
說到這裏,他已經沒有了耐心,站了起來,“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意味深長地一笑,轉身出了門。
而她留在當地,心裏悲傷莫名。
是啊!
她找錯了人!
她真的很幼稚,竟然沒有想到鄧衛彬既然會把她獻給裴宸軒,自然不會為了她得罪他。
就算他們倆什麼事都沒有。
可是隻要裴宸軒不開口,那麼鄧衛彬就絕對不敢接納她。
剛才答應跟她談談,也隻是看在裴宸軒的麵子上吧!
她莫謠又能算得上哪根蔥?
他說得對,要想再跟他合作,再在這個圈子裏掙這份充滿血淚及屈辱的錢,就必須讓裴宸軒對她不管不用,完全無視才行!
要不然,她是不再可能賺得到一分錢了。
因為,經過昨天晚上那戲劇的一鬧,大概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會是他裴宸軒的女人了!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來曆,但她很清楚他絕對是一個可以呼風喚雨的重要人物。
沒有人會傻到為了她得罪他的!
想起今天早上對他說的那些算得上硬氣的話,不禁很是後悔。
她不該那麼衝動的!
她已經沒有權力扮什麼清高了!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她都應該保持低姿態。
隻有這樣,像她這種人才能在這殘酷的社會裏生存。
想清楚一切之後,她苦澀地笑了。
轉身回了包廂,卻見包廂裏鄧衛彬正抱著一個又摸又親,場麵火爆得很。
而裴宸軒並沒有在裏麵。
她立即就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那裏不知該退還是該進。
鄧衛彬是個極其敏銳的一個人,其實早在她推門的那一刻,早就知道是她來了。
本來不想理睬她的,可是看到她一副茫然無助,淒婉悲傷的模樣時,大男人的心理就作祟了。
將懷中的女子推開了些,轉頭對她淡淡地說:“你來晚了一步。他剛剛離開,或許你現在去的話,還能夠追上他。以後你過什麼樣的生活,隻在他的一句話!”
她聽了,低聲說了聲‘謝謝’,然後迅速轉身離開了房間。
不顧一切地往外衝,隻想在第一時間追趕到他。
衝出夜總會,正好看到他雙手插在口袋裏低著頭站在那裏。
眼睛老是看著地麵,仿佛地麵上開了一朵奇葩一般,久久不願挪開。
她略微地猶豫了一下,隨即快步地走了上去。
眼看就要趕到他身後,卻突然看到一輛車停在了他的麵前。
緊接著一個侍應生打開車門走了出來,恭敬地對他行了一禮。
將鑰匙雙手遞了上去,笑道:“裴少,您的車。”
“嗯。”
他懶懶地應了,隨手甩了幾張鈔票,然後鑽進了車子,‘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
“裴少,請等等我。”
眼看他立即就要在她眼前消失,她急忙張口大叫。
誰知他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叫聲,連看也不看她一眼,腳一踩油門,車子就飆了起來,將她遠遠地甩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