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碑手講究的是將全身真氣凝聚於一點,以點破麵,剛猛無比,許墨不但從林強處窺出了開碑手的奧妙,還看出他這一手功夫練得還不到家,隻能將真氣凝於手掌,卻無法凝聚與掌心一處。
同樣的招式,比的就是誰的修為更好,誰對武技的領悟更深,在這一點上,許墨遠勝他人。
雙掌在空中碰撞,爆發出悶雷般的聲響,許墨感覺一股強烈的真氣透過掌心直搗腑髒,他暗自催動吞噬武魂,不過片刻,傳入體內的真氣便被同化成自身真氣,儲藏在經脈之中。
僅微微一怔,即恢複正常;反觀林強,金晶武魂對這種透體真氣毫無防禦作用,真氣透過皮膚,直搗他內腑,震動腑髒,與許墨對掌不過一瞬,嘴角便淌出黑色鮮血。
許墨微一搖頭,大喝一聲:“分!”雙掌一曲,猛地向前一推,即將林強震飛。那碩大的身體在空中急旋飛舞,被擂台邊上的柱子一擋,餘勢未衰,仍似箭般射出,重重的落在擂台之外。
場中一片靜默,無論是觀眾還是許林兩家的子弟,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趙寒霄與林東華對視一眼,具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異,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許墨會用林強的武技來戰勝林強,是他早有準備?還是臨場學習?
趙寒霄驚疑不定,隱隱從這個年輕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淡淡的威脅。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悸動,他站起身,視線在許墨臉上駐留片刻,才朗聲宣布:“第一場!許家許墨勝!”
——許家陣營,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就連和許墨有隙的許莊北,也忍不住撫須而笑。
許墨取得首勝的直接結果,在第二天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在雲州公子哥們開出的盤口中,他的賠率驟降,緊跟著許家許馥兒,排名第五。
無論是普通人,還是賭徒,都開始正視許墨這個許家嫡長子,或許他們依舊不認為許墨能夠奪冠,但毫無疑問,他的實力已經得到了認可。
他的第二個對手是林家一名名叫林潤之的旁支,瘦瘦小小,看起來弱不經風,武魂居然是一直柳條。
他上場後試圖利用柳條將許墨纏住,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悲劇的
——許墨用虎拳將柳條撕成了碎片,然後一腳將林潤之踢下了擂台,用的是柔力,沒有傷人,他可不想被人當成嗜血的屠夫。
“墨哥哥,太棒了!”
剛走下擂台,許馥兒就迎了上來,她眉眼帶笑,腰間的紅綢帶隨風飄揚。
許墨笑道:“你不也戰勝了自己的對手嗎?我們同樣都是兩勝,我有什麼好棒的。”
許馥兒擠進許墨懷裏,仰著嘴,說道:“你第一輪勝的可是林強,第二輪的林潤之也非泛泛之輩。我勝的兩個隻是炮灰,怎麼一樣?”
話說的沒錯,林家為了給許家嫡長子一些特殊照顧,所以上來就安排了兩個硬茬,結果——
許墨剛想謙虛兩句,突然感覺一道森冷之氣傳來,抬頭一看,隻見一冷麵年輕人拎著一把生鏽的鋼刀經過。
“讓一讓。”那年輕人說道,嘴皮幾乎沒有抽動。
“哦,不好意思。”許墨趕忙讓開,目光跟著那背影走動。
“他是誰?”許墨問。
許馥兒疑惑的看了一眼那到背影,搖搖頭,道:“不認識,可能是林家的旁支吧,每次年會都會有些偏遠的旁支來參加,這種人我許家也是有的,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沒什麼。”許墨笑道,便在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聲音:“讓開!麻煩讓一下!”
回頭一看,隻見一群人簇擁著一支擔架而過,許墨目光一掃,擔架上躺著一人,眉毛上凝著厚厚的白霜,臉色和嘴唇格外蒼白,就像失血過多一樣,這個人許墨還認識,正是在他講演時第一個附和他的許過。
擔架很快被抬進了許家休息室,門口正圍了一圈人,許墨急忙過去撥開一人問道:“許過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