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高高一舉,向下一按,嘲諷威脅之聲頓時停止,漢子上前一步,作揖道:“這位小哥,這裏可沒什麼強盜,我們隻是向金家討口飯吃的農民,雲州遭遇百年不遇的大旱,糧食歉收,金家不但不提高糧食收購的價格,反而乘機壓價,村民們活不下去了,這才落草為寇”
經漢子這麼一說,許墨倒想起那胖子是誰;雲州金家,在雲州也是僅次於許家和林家的家族,主要經營著雲州附近的大米生意,這胖子就是柳家嫡長子,金三富,與許墨算的上一起長大的發小。
許墨皺著眉頭,心想:“久聞這柳家為富不仁,現在看來,倒有幾分是真的,隻是不知***子是否和他老爹一樣脾氣;不論如何先救下他再說,不然這群憤怒的難民一定會將他撕碎。”
主意打定,對林平使了個眼色,林平微一點頭,如同旋風一般撲進戰場,好個林平,一聲不響,鋼刀出鞘,在人群之中左穿右插,揮舞起來,隻聽得“叮叮當當”一陣密集的脆響,滿地皆是折斷的兵器。
無論刀槍,隻要消碰他的鏽跡斑斑的鋼刀,便應聲而斷,看的許墨頻頻點頭,心想:“林平雖然失去了記憶,但經曆了生死考驗,對飲血狂刀的理解更深一層,看他這般釋為,毫不費力,想必快要領悟飲血第二變了。”
卻說那***見此情景,眼睛一亮,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鏢師,肥胖的身體如同皮球一般登上馬車,站在車頭高出,大聲喝道:“兄弟們!我們的援軍來了,保護我殺出去!”模樣就像一隻掙紮的皮球。
鏢師們得到了指令,立刻揮舞兵器,與強盜戰作一團,人數雖依舊劣勢,但氣勢一起,卻漸漸占了上風。
許墨心想:“這***倒有些彪悍,隻是不知實力如何。”卻見胖子說完這話之後,立刻躲在了持盾的鏢師身後,僅僅露出半張臉,嘴裏還兀自不停的喊道:“上!上!殺出去!”
“原來是個外強中幹的慫貨!”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在這時,忽覺微風颯然,定睛一看,一支利箭裹挾著真氣,破空而來。
他麵色一凜,暗道:“不想強盜中還有這等高手。”木劍橫在胸前,隻聽“咣當”一聲,利箭正好點中劍身,許墨身形一晃,將勁力卸掉,抬眼望去,隻見那領頭的大漢手持一張墨色混鐵長弓,背後浮現出黑如墨色的弓箭虛影,仿佛向外冒著森然的冷氣。
“竟然是無血追魂箭和奪命連環弓!”
許墨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接連遇到如此變態的武魂,普通弓箭手,弓或箭的武魂隻有其一,而這大漢卻同時身負無血追魂箭和奪命連環弓兩種武魂,修為也有補身大圓滿的程度,實難想象這等高手會落草為寇。
正當他感歎命運神奇,那大漢又是一箭射來,聽得利箭破空的刺耳之聲時,箭矢已到了身前。
許墨往外一跳,手中木劍反手一揮,正中箭尾,正待喝叫,隻聽又是弓箭破空之聲傳來,一連三聲,練成一串,如同一聲長長的弦鳴。
漢子見一箭未成,以連珠箭的手法,又補了三箭,沿著第一箭的軌跡而出,飛至許墨身前,驟然分開,分襲他天靈,胸口,和小腿三處。
“果真是奪命連環弓,聲到箭到,名不虛傳。”
許墨微微一笑,有了入微能力和一手快劍,他不懼怕與任何人比試速度,將木劍揮的水潑不進,隻聽一連三聲“哐當”之聲,三支夾雜著補身大圓滿真氣的箭矢,被他一一擊落。
許墨再次大聲叫道:“你還要打下去嗎?”
那漢子沒想到自己傾盡全力的三箭被許墨如此輕易的接下,猛抽了一口冷氣,惡狠狠的盯了一眼那即將脫困而出的胖子,大聲喝道:“好!你是厲害,但也隻是金家的一條狗,我與你拚了!”
身軀猛地一伏,右手將弓弦拉到圓滿,指尖縫隙間出現四支真氣凝成的箭矢,
“追魂奪命,無血無痕!”那漢子大喝一聲,身後的武魂光芒大作,四支真氣凝成的箭矢破空而來,刺向許墨身體。
這真氣箭矢可不比普通箭矢,乃是漢子全身功力凝聚而成,配合兩種武魂,不但穿透力極,速度更是快到極致,便是以許墨的速度也感覺到強烈的威脅。
稍一晃神,箭矢已到眼前,許墨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啟吞噬武魂,身前出現一張巨大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