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墨見王先生退避,不禁嘲諷道:“老匹夫,也就這點膽量。”就如連公子所設想的一樣,對王先生展開了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
論功力,王先生自然稍高,但赫連墨擁有一等一的戰鬥武魂,又有一等一的刺穴功夫,他自然不是對手,不過一會兒,便被逼的隻有招架之功。
連公子見此情景,搖了搖頭,大喝一聲:“王先生,退下吧。”
王先生一聽這話,心生退意,就要抽身而走。
赫連墨好容易找到這麼一個打架的對手,怎麼會讓他輕易退去,運筆如飛,越打越快,一對判官筆好似龍蛇一般,忽左忽左,繞上王先生的雙掌,叫他脫不得身。
便在這時,隻聽耳畔一聲暴喝:“赫連兄弟小心!”
赫連墨認得這是許墨的聲音,下意識向後一躲,一道劍光從他頭頂劃過,削去了鬢角的幾縷情絲。
他定睛一看,隻見那個俊秀的連公子正手持長劍,麵帶譏諷之色的看著他。
王先生趁機脫困而出,退到連公子身邊,躬身說道:“多謝連公子出手相救。”
連公子收起長劍,淡淡的道:“不礙的,王先生消耗過多,還請好生休息。”
王先生聽罷了,狠狠的盯著赫連墨一眼,退到人群之後。
赫連墨被削去了鬢角的頭發,也不生氣,隻是王先生的逃脫讓他惱火,於是說道:“你這人還講不講規矩,說好了單打獨鬥,你幹嘛插手!”
連公子撫爾一笑,真是百媚縱生,說道:“我何時答應和你們單打獨鬥了,除非——”
“除非什麼?”赫連墨道。
“除非你們三個能對付的了我們全部!”連公子眼神一凜,微一招手,所有武士在同一時間拔出了彎刀。
赫連墨何曾見過這樣的人,忍不住怒道:“姓連的,你當我不敢嗎!”雙筆舞出兩個筆花,就要合身而上,卻被許墨和林平一左一右的拉住。
“你們幹什麼?”赫連墨怒道。
許墨湊到他耳邊,耳語道:“他們是想激怒你,別中計。”
上前一步,朗聲說道:“不知我三人如何得罪了公子,讓公子在費盡周章的毀去道路,將我們攔在此地。”
連公子微微一笑,道:“非也非也,我可不是針對你們,我是針對所有來參加青竹宗外門大比的武者。”
雖然早有準備,可這樣一個答案仍然叫許墨心底一驚,暗道:“這不是公然和青竹宗叫板嗎?也不知這連公子是何許人也。”
許墨詫道:“你又是為何要針對這些武者,他們和你可是無冤無仇。”
連公子輕拂了一下發絲,將長劍扔給身旁的武士,笑道:“沒有冤仇就不能攔路嗎?我願意,我喜歡,難道你有意見嗎?”眼波一轉,語氣柔和起來:“不過我倒是可以網開一麵,讓你們過去。”
許墨笑了一陣,然後笑容猛的一收,陰惻惻的道:“我若是希望所有人都能過去呢?”
連公子冷笑一聲,道:“那就要看看你們三個,能否打殺了我們這一群人。”
許墨麵色凝重,身上的氣勢開始隱隱攀升。
先不說這個不知深淺的連公子,就他身邊的這些武士,沒一個修為低於補身八層的,其中的佼佼者距離化元期也隻差一步。
這隻是明麵上,暗地裏,誰知道他還有什麼後招。
許墨冷冷的道:“你難道就不怕青竹宗幹涉嗎?”
連公子不以為意的笑道:“青竹宗?別說青竹宗的門人弟子不在,便是在這裏,我也——”
話音未落,就聽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你也怎麼樣?”
許墨定睛一看:翠綠色的青衣薄紗,襯著如花美顏,頻頻走來,如同踏水淩波,好似花間仙子一般,不是他的師姐柳青芙又是何人。
他剛想說話,就見柳青芙遞給他一個噤聲的眼神,遂不再言語,隻是眼睛眯出了一條縫,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的師姐發揮。
連公子臉色一變,陰晴不定的轉過身,對柳青芙道:“你是何人?”
柳青芙笑道:“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我以為你忘記了。”走到那群武士身邊,海潮武魂發動,虛幻的海水卷起千堆浪花,竟一一人之力,壓的這群武士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