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目光一閃,心想:“青芙師姐竟然能以一人之力壓倒眾人,來看她的修為距我離開之時,又提升了不少,旁人說我是天才,我看柳師姐才是天才。”
堅挺柳青芙說道:“我就是你口中的青竹宗門人,青竹宗內門弟子柳青芙。”
柳青芙在笑,但任誰都能感覺到,這笑聲中隱藏的森然。
一時間,海潮湧動,海麵湧起千條白練,隱隱的有轟轟隆隆之聲傳來。
“我們走!”
連公子一咬牙,恨恨的道,現在他還不是柳青芙的對手,走是最好的選擇。
柳青芙也不阻攔,收起武魂,隻是笑著,譏諷而冷酷,仍由這些人離開。
直到這群武士的背影消失,她才卸下了森冷的笑意,變成了一種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小許子,你終於回來了。”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柔,與許墨每次午夜夢回時,所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毫無理由的,他的眼眶頓時濕潤了起來,從這一抹笑意中,他看出了柳青芙的思念,那是一種親人之間的,不可割舍的思念。
“是、是的,師姐,我回來了。”許墨的聲音顫巍巍的,任誰都能聽出其中隱藏的激動。
赫連墨悄悄碰了碰身邊林平的手腕,小聲問道:“這是誰啊,怎麼許兄弟有些不對勁。”
林平狠狠的盯了赫連墨一樣,小聲回答:“噓,住口,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林平少言寡語,不代表他是傻瓜,更不代表他好無情商,從許墨的隻言片語中,他早已得出了一結論,那個被他常年掛在嘴邊的師姐,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許墨也不知自己是怎麼走上山上。
跟著柳青芙,一路施施然走來,就像有一種強大的牽引力,牽引著他。
漫無目的的聊著,天南海北,總是柳青芙在說,他在應。
可便是如此,也是柳青芙說三句,他應一句,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靈氣,倒像是塊大木頭。
林平和赫連墨一直瞧著他們,跟在身後看著這三問一答,眼神裏盡是無奈。
“他一直是這樣?”赫連墨問。
林平聳了聳肩膀,回答:“大概吧。”他不知許墨麵對柳青芙的常態,隻能猜測,在某些時候他是這樣的,當然,這樣的時候並不算多,卻也不會少。
前麵兩人並未受到身後灼灼目光的影響,依舊有說有笑。
說了一些閑話過後,柳青芙透了口氣,柔聲問道:“家裏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許墨愣了一下,回道:“我拿了冠軍。”
柳青芙捂著嘴,撫爾一笑,伸出青蔥似得指頭,在許墨額頭上輕輕一點,笑道:“小許子,還是喜歡往自己連上貼金。”
許墨哭笑不得,他知道便是自己說了,也無人會信,畢竟——幾個月之前,他還隻是一名補身六七層的普通弟子,想要憑借這樣的實力拿到年會冠軍,實是天方夜譚。
他並沒有解釋,笑著說道:“這年頭,說真話也沒人相信了。”
柳青芙目光一閃,道:“真的?”
許墨道:“不相信?”
柳青芙狡黠的一笑,道:“我相信。”
這句話隻有三個字,三個字還沒說完,她就輕推了許墨一把,又道:“鬼才相信你!”
許墨身子微微僵硬,搖了搖頭,笑道:“這麼說你是鬼了?”
“你才是鬼。”柳青芙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戲謔的目光,看的許墨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吧,好吧,你不信,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也沒人會相信,他想。
這個世界每天都會有奇跡發生,但當奇跡在自己身邊發生時,卻總有人不敢相信。
解釋?
解釋有什麼用,倒不如在外門大比上用行動說話。
許墨不是一個善於爭辯的人,所以他手腳勤快,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