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剛才那群人是什麼人?師姐怎麼就這樣將他們放走了?”

一提到剛才那群武士,柳青芙如花似得笑顏就變做了苦笑:“今年的外門大比吸引了不少不速之客,剛才那個連公子就是其中之一。”

“他有身份?”許墨試探的問。

能在青竹宗如此囂張的,一定有身份,隻有有身份的人,才能為所欲為。

柳青芙沉吟了片刻,終於還是點了點頭,道:“西域連家,聽說過嗎?這個連公子就是西域連家的當代繼承人,早在一個月前就來到坐忘峰,妄言要拿下外門大比最後的優勝。

“連家?”許墨咀嚼著這個名字,隱約在什麼地方聽過,卻又想不起來。

柳青芙看他樣子,笑著解釋:“西域連家在中原並不出名,但卻威震西域八百年,算是西域最頂尖的世家,實力比起我青竹宗也不差。

世家比之宗門,天然就占據劣勢,即便是不入流的宗門,也能比的上普通的世家,而這西域連家能與青竹宗相提並論,足見其在西域的威勢。

許墨恨恨的道:“所以你們就縱容他在坐忘峰下為所欲為?”

外門大比就像青竹宗的臉麵,青竹宗被人當麵扇了耳光,許墨自然不高興。

柳青芙並未生氣,隻是平靜的道:“小許子你剛回來,不知道這次外門大比,實在是——”

“怎麼了?”許墨問。

柳青芙歎了口氣,回答:“原本外門大比對外開放一來為了發現更多的人才,而來為了擴大我青竹宗的影響,卻不想這一次,竟來了如此多的青年才俊,老實說,我青竹宗外門這次恐怕要——”

她話未說完,但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青竹宗外門雖然人才濟濟,但哪裏比的上東南域,若整個東南域的年輕人,有三分之一來參賽,最後的十個名額定會被他們包圓,而他們一定不會加入青竹宗,這無異於給青竹宗打臉。

“所以我們默認了連公子的行為,也算幫我們擋回了一些人。”柳青芙無奈的道,“有些事情我們不方便做,隻能交給別人。”

許墨雖心頭不滿,但也知這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於是說道:“我明白,隻是那連公子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真是個大傻瓜。”

柳青芙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

“小許子,你可錯了。”

許墨道:“錯在哪裏?”

柳青芙輕點了下他的額頭,道:“這連公子可不是大傻瓜,相反是一等一的聰明人,他想要拿下最後的冠軍,自然希望參加的人少一些,人越少,局麵就越簡單,似他這種有絕對實力的人,就越容易脫穎而出。”

許墨翻了翻白眼,嘲諷道:“說到底就是害怕陰溝裏翻船,膽小鬼一個。”

柳青芙搖搖頭,道:“這也是人之常情,像他這樣的奪冠熱門自然是眾矢之的,他在明處,對手在暗處,總歸有些惴惴不安;現在在山下設卡,攔住所有參賽的武者,一來淘汰一些實力不行,隻會耍小聰明的人,二來也能試出那些對他有威脅的人的深淺。”

“這麼說來,他倒是深思熟慮咯?”許墨不以為意的道。

在他看來,武道修行就是不斷的破綻迷惘,如連公子這般,連一個小小的外門大比的挑戰都不敢接受的,怎能去攀登武學巔峰;他卻不知,並非每個人都有攀登巔峰的誌向,有些人不過是想站在半山腰,看著被他甩在身後的人而已,他們的眼睛不會向前,自然看不見前麵道路。

“小許子、小許子?”柳青芙見許墨有些失神,右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我沒事情,師姐,”許墨回過神來,道,“對了,這次參加大比的有什麼熱門選手?”

柳青芙笑道:“這你就問對人,我正好負責大比報名的事宜,若是別人,還真回答不了你的問題。”

許墨一躬身,恭恭敬敬的做了個揖,說道:“還請師姐不吝相告。”

柳青芙揚了揚脖子,說道:“這是自然。”

停了停,又道:“要說這次外門大比雖然參與者總多,但東南域最頂尖的天才卻不屑一顧,所以來的大多是些三流天才,其中值得注意的一共也沒幾個,排名在前的就有就剛才見過的西域連家的連公子,還有有我青竹宗外門第一刀客之稱的狂刀項華,這兩人的實力就算比我,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