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嶽千橫也是化元巔峰中的一把好手,實力高絕,武技純熟,見前進無法攻成,立即後退;他進的固然迅捷,退也快若閃電,可長劍卻如附骨之疽一般,緊緊跟隨著他的身體。
直到退到擂台邊上,退無可退,嶽千橫把心一橫,大喝道:“你自求死,怨不得我了。”旋身而上,借著螺旋氣勁飛到半空,身後金翅飛鷹浮現,整個人猶如蒼鷹撲兔一般,淩空下擊,抓向許墨天庭。
不過幾個呼吸,兩人攻守相易,眾人眼見許墨就要被斃於爪下忍不住驚呼起來,就在這時,隻聽許墨冷笑一聲,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持劍上撩,旋轉而上。
“當當當”三向,挑開嶽千橫的攻招,一劍反刺他的眼睛。
霎時間,嶽千橫強行扭轉身姿,便爪為掌,一掌拍向長劍劍脊,借著反震之力,飄到擂台一角,複又接著身法欺身而上,兩隻眼睛裏,帶著憤怒的火焰。
“我要殺了你!”
嶽千橫繞著許墨左攻又擊,縱躍酣鬥,場中拳風陣陣,劍光赫赫,勁力之聲,劍鳴之音,不絕於耳。
一個是內門天才,一個核心子弟,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一連鬥一百多招,不分勝負,其間奇招妙招迭出,看的眾人心馳神往。
其實,便會看出,一百招過後,許墨依舊氣定神閑,劍圈如同沉沙一般,一劍穩似一劍;而嶽千橫則全力施展碎金鷹爪功,一招狠似一招。
嶽千橫雖是化元巔峰的武者,但許墨卻有吞噬武魂,戰到後來,必定會漸漸落於下風,他也看出真氣消耗過渡,是以想要速戰速決。
可許墨偏偏不給他速戰的機會,快劍過後,緊接著是太極十八劍式,將周身上下護的密不透風。
此刻,嶽千橫已是騎虎難下,想要認輸,這可是生死擂台,對手下手絕不會留情;想要拚死一搏,對手的長劍上傳來陣陣吸力,每次劍爪相交,都吸去他一部分真氣,同時又有一陣黏力,黏著他不得脫身。
眼見許墨越戰越穩,勁力越發綿長,嶽千橫暗自駭然,心道:“這人明明隻有化元後期,為何能與我相鬥這麼長時間,看他氣息綿長,竟似乎沒有消耗一般。”又想:“拖下去隻有死路一條,不如拚了!”
主意打定,嶽千橫把心一橫,拚著受許墨一劍,也要將他力斃於爪在;眼見長劍就要洞穿他的胸口,台下突然響起兩聲疾呼:“住手!”
一支長劍,一支拂塵,分別擊打向長劍和金爪;隻聽當當兩聲,長劍挑開了嶽千橫的手爪,而拂塵則將許墨的長劍擋開。
許墨隻覺得一股大力襲來,身體自然順和力道方向旋轉,幾圈過後,這才卸掉力道,抬眼一看,對麵的嶽千橫與他一樣,都用了卸力之法。
兩人對視一眼,還想再戰,卻被兩個聲音喝住。
“住手!”
“住手!”
柳恒博與嶽重樓,同時擋在兩人身前。
柳恒博怒道:“你們在幹什麼?生死擂台是好上的嗎?還不給我下去!”
許墨冷冷的盯了嶽千橫,道:“內門大比時,我必挑戰你!”說完,走下擂台。
嶽千橫哼了一聲,怒道:“希望你說到做到,倒時我一定會讓你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許墨對前來迎接的阿醜點了點頭,轉身冷冷的盯著嶽千橫,半晌才開口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殺了你。”
嶽重樓怒道:“許墨,你還有沒有一點規矩,站在你麵前的是青竹宗核心弟子!”他是嶽千橫的父親,自然幫著嶽千橫說話,事實上,嶽千橫打傷赫連墨,若沒有他來善後,也不可能如此瀟灑。
柳恒博眉頭一皺,哼道:“嶽長老,不過是兩個孩子打架,何必談到規矩,要說規矩,恐怕令郎也未必完全守規矩。”
嶽重樓怒道:“柳恒博,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柳恒博微微冷笑,道:“我說的什麼意思,你自己清楚。”說完也不理嶽重樓,追著許墨而去。
柳恒博追上許墨,見他依舊一副冷冷的模樣,忍不住道:“怎麼了?怪我阻攔你打殺嶽千橫?”
許墨道:“沒有,你不出手,嶽重樓也會攔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