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在梅花從中竄來竄去,風馳電掣一般的向前,瞧得許墨直瞪眼,心想:“這真是重屬性的妖獸嗎?怎麼看著像是速屬性或風屬性的妖獸。”

小白也心中震驚,下意識拿自己的速度與白猿相比,結果竟是沮喪的,別說是白猿,就算許墨它也未必比的上,隻能藏在許墨的袖口中,不住的為他加油。

“主人!快點,它就要跑了——跑了、跑了,這小東西怎麼和泥鰍一樣!”小白的聲音裏,透著顯而易見的無力感。

眼見那白猿就要逃出視野範圍,許墨忽然手取出四枚棋子,兩黑兩白,夾在手中,喝道:“小心!”

棋子應聲而出,朝著白猿襲去,白猿驚叫一聲,騰躍而起,在半空中扭轉身形,隻聽刷刷刷幾聲,連成一片,棋子分別從它頭頂腳下飛過,竟未傷到它分毫。

末了,這隻不知死活的石猿和回頭對著許墨做了個人性化十足的嘲諷表情。

可許墨不但不怒,反而笑出聲來,道:“你中計了!”

石猿詫異的回頭一見,隻見前方的梅樹倒了一大片,將前路擋住,它隻能轉向而逃。

原來許墨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它,而是它身後的梅樹,這一番耽擱之後,原本即便被甩開的許墨,倒又追了上來。

石猿驚叫一聲,撿起地上的石子,向許墨扔來,破空隻聲劃過,許墨目光一凜,心道:“居然有如此威力。”長劍出鞘,一劍將石子劈開,可身形也驟然一滯。

石猿眼睛一亮,連連扔出石子,許墨無奈,隻能將長劍舞的密不透風,當當幾聲,將一顆顆襲向他的石子削成兩半。

那石猿齜牙咧嘴的一笑,又鑽入梅花叢中,恨得許墨牙癢癢。

這時,小白在忽然開口:“主人,不如放我出來。”

許墨疑道:“你能抓到它?”

他並非不信任小白,隻是此言委實令人難以相信,這石猿的速度快若閃電,輾轉騰挪又迅捷無雙,別說小白,就連他也很難跟上。

卻聽小白說道:“我不是去抓它,而是去壓製它,我的血脈對普通妖獸有一定的壓製作用。”

許墨心中一凜,暗道:“莫非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是化龍的不是黑蛟,而是小白?”

突兀的猜測令許墨心中一陣恍惚,這時候,隻聽小白急道:“主人,快放我出來,它就要跑掉了。”

許墨來不及細想,袖口一抖,將小白放出,纖細的小蛇隨風竄上半空,逐漸變大,很快變成了一隻通體雪白,馬首蛇尾,身覆厚重鱗片,下腹生四足的蛟龍。

那石猿一見小白真身,頓時嚇得哆嗦了起來,眼中露出驚恐之色。

“嘶嘶!”

小白口吐信蛇,想在與石猿蛟龍。

叫聽石猿嘶叫了兩下,驚叫一聲,轉頭就跑,但卻好似被水草纏住了身體一般,不複最開始的速度。

許墨見狀,朝小白豎了個大拇哥,說道:“幹的不錯,小白。”

小白羞澀的道:“哪有,隻是這小東西不夠聰明而已。”

石猿的血脈雖較普通妖獸高貴,但明顯不如小白,又未到凝神期,化出人形,是以智力有限,這才被小白的血脈給嚇到。

若是換了一隻凝神期的妖獸,見到小白雖然不敢與它動手,但跑掉卻是輕而易舉的。

此時,許墨的速度基本與石猿持平,隻見一人一猿在茫茫梅花之間,風馳電掣般的追逐。

石猿在前跑,許墨在後追。

許墨並不著急一下追上這小東西,隻是緊跟在它身後,意圖待它精疲力竭時出手活捉。

這白猿雖比不上人類,卻也是天生地養的靈物,自知大難臨頭,是以不斷的運用控土之術給許墨製造麻煩。

比如追著追著,許墨身前會突然出現一麵土牆;或著腳下的大地會突然裂開一個口子;有或是遠處的巨石會突然砸向他。

可這些小動作,在展開了入微能力的許墨麵前,毫無作用,他奔的興起,腳下越發迅捷,笑罵道:“你這小東西,和泥鰍一樣油滑,不拿出點真本事來,還奈何不了你。”說著之間扣著一枚棋子,待又近一些,忽然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