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窈窕,纖細的身影。

兩個女人的身影。

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許墨如閃電一般竄出,搶到兩女身邊,一把將她們摟在懷裏。

聶青青還好,隻是掙紮了下,便迷失在這溫暖的懷抱裏;柳青芙則杏臉飛霞,酡紅如醉,身子不停的扭動,卻被許墨抱的更緊了。

直到聶青青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才一腳踩到許墨的腳麵,隻聽“嗷!”的一聲,許墨抱著腳退開,瞪著眼睛,一臉無奈的盯著聶青青,道:“你踩我幹什麼?”

聶青青哼了一聲,漂亮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道不易被人發現的弧線。

“誰讓你占我們便宜的。”女孩的語氣一如她的性格一般倔強,倔強到令許墨有些哭笑不得。

“我、”他咬了咬牙,大聲道:“我那是情不自禁而已。”

此言一出,不光是柳青芙,就連聶青青也低頭呸了一口,嘴裏念叨了一句“色坯子”。

柳青芙終歸年紀大些,又是許墨的師姐,很快就反應過來,說道:“別在門口站著了,先進去,進去再說。”說著向拉著許墨向屋裏走去。

許墨見門口放著一隻火盆,盆中大火燃起三寸高,不禁苦笑一聲,道:“你們不會讓我過火盆吧。”

聶青青眉頭皺了皺,嗔道:“怎麼了?你不願意。”

許墨連忙搖頭道:“沒有沒有,挺好的,挺好的。”

邁過火盆的儀式讓許墨想到了前世刑滿釋放的犯人,心有不禁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柳青芙見許墨一副吃癟的模樣,不禁輕捂小嘴,笑道:“邁過火盆,掃去黴運,你就快走吧。”

許墨也不忍讓兩女失望,於是硬著頭皮從火盆上越過。

你別說,當身子越過火盆的一瞬間,心中還真升起一種異常的感受,仿佛整個身體都康泰了不少。

赫連墨和林平坐在吃飯的大桌子前,一臉微笑的看著許墨,桌上擺放著飯菜,蒸騰的熱氣,仿佛等著主人的歸來。

許墨不禁眼睛一酸,道:“其實不必的——”

他本想說不必這麼大張旗鼓,從水牢裏出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可話未說完,便被一向少於寡語的林平打斷。

“這是理所當然的,你可是為了我才被關進水牢的。”林平停了停,忽然起身一把將許墨抱住,兩人身子交錯的瞬間,許墨聽到了一聲微不可查的謝謝。

能讓林平這麼高傲的人說出一句“謝謝”,可不是簡單的事情,至少從前的許墨從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他不禁將林平摟的更緊了。

聶青青的戲謔的聲音忽然響起:“喲,我說二位爺就別報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此言一出,兩人立刻一臉嫌惡的將對方推開。

“誰和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我和他怎麼可能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兩人對視一樣,同時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眾人對視一樣,大笑起來。

這時,蘇婉雲忽然從廚房裏探出半個身子,道:“許大哥回來了?再等一下,馬上就開飯了。”

許墨眼睛一亮,此刻的蘇婉雲頭戴方巾,腰上係著天藍色的粗布圍裙,麵頰上還殘留著兩撇油脂,但這一切都無損於她的美麗與端莊,仿佛給予了她一種小家碧玉的羞澀。

當端莊與羞澀同時出現在一個女人身上時,兩種不同的氣質融合成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這種美平凡而令人沉醉。

許墨不懷好意的瞥了赫連墨一眼,卻見這個家夥眼都已經盯直了,不禁又氣又惱的道:“好了兄弟,別看了,以後有你看的時間。”

此言一出,饒是以赫連墨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不禁羞了個大紅臉。

林平見了,忍不住戲言道:“赫連你臉怎麼這麼紅?”

赫連墨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老子喝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