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又道:“爹爹還囑咐我們所有人,別告訴你呢?說是對你的懲罰。”

許墨苦笑一聲,心想:“看來這些日子做的是有些過了。”沒錯,練劍是好事,但若不關心其他事情,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柳青芙又道:“爹爹還說,你若再不去接任務,就親自來拿你去刑堂。”

誅邪小隊有三大宗門的資源傾斜,但同樣需要完成一定量的任務,任務比核心弟子更難;若不能完成任務,就要受到懲罰,這也是三大宗門所認可的事情。

——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許墨怔了一怔,苦笑道:“看來是要出去活動一下了。”

柳青芙微微一笑,道:“不過此事也不用太過著急,不是還有一次大行動嗎?行動完了再說。”

許墨道:“那我就再參悟幾天。”

正說話間,忽見一人匆匆走進了竹海,許墨定睛望去,正是已經手腳恢複了赫連墨,經曆了上次劫難,他更顯沉穩,平常無論做人還是做事,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更不會如以前似得四處挑戰,但此刻他的表情卻憂心忡忡。

許墨喊道:“這裏,赫連!”對著赫連招了招手。

赫連墨走過來,一把抓住許墨的胳膊,說道:“許墨,出事了,大事了。”

柳青芙道:“怎麼了赫連?是爹爹他又處罰你們了?”柳恒博執掌刑堂,鐵麵無私,赫連墨和林平兩人本就不是守規矩的人,這樣一來,沒少被柳恒博責罰。

每一次兩人受到處罰,都是這麼一副語氣的來找柳青芙求情,她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卻不想赫連墨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的事情,而是許墨的事情。”

“我?”許墨失笑的搖搖頭,道:“你弄錯了吧,這幾天我都待在這裏,出也沒出去。”

赫連墨咬著嘴唇,看了許墨一眼,道:“許墨,你和我說實話,你真的沒出去過?”

許墨見赫連墨表情認真,不禁也認真的答道:“我的確沒有出去過。”說完看了一眼柳青芙。

柳青芙心領神會的解釋道:“我可以作證,他沒有出過這片竹海。這個家夥一連十天都在練劍,吃住都在竹海中。”

赫連墨拍著胸脯,心有餘悸的道:“哦,這我就放心了。”

許墨問道:“怎麼了?”

能讓赫連墨失態的事不多,特別是事情還關係著自己,許墨也起了一絲興趣。

赫連墨盯了他一眼,一字一字的道:“那個曾經誣告過你的白玉鳳——她死了。”

“死了?怎麼可能?”許墨還沒說話,柳青芙就驚呼了起來。

許墨回宗門時的遭遇在外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又怎能瞞過內門眾人,是以最近大家都在談論白玉鳳陷害許墨的事,但在這個關口上,白玉鳳竟然死了,許墨理所當然的成為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許墨皺緊眉頭,沉吟了片刻,道:“白玉鳳是怎麼死的。”

赫連墨沉聲道:“一劍穿喉而過,當場死亡,守護牢房的弟子甚至沒有聽到打鬥聲。”

柳青芙沉吟道:“這麼說來,如果不是她和殺手認識,就是殺手的武技太高,高到她根本沒機會呼救。”

赫連墨道:“誰說不是呢,所以現在外麵都在傳——”他看了一眼許墨,並沒有再說下去。

許墨不以為意的一笑,道:“應該是在傳,是我殺了白玉鳳吧,殺手既然用劍,整個青竹宗的弟子裏,也隻有我的劍法最高。”

赫連墨苦笑道:“沒錯,聽說陸伯寒還準備將你抓去刑堂,若不是淩宗主壓下,可能早有人來拿你了。”

許墨冷笑一聲,道:“陸伯寒是在公報私仇,我殺了他的弟子,又三分兩次的落他顏麵,最後更是害的他失去了刑堂長老的地位,他自然會針對我。”

“誰說不是呢?”赫連墨道:“但不僅僅是他,就連個別長老也懷疑上你了。”

許墨笑道:“這也正常,我的確很值得懷疑。”

柳青芙白了他一眼,道:“但我知道,白玉鳳一定不是你殺的。”

許墨微微一笑,道:“可光你知道也沒用,別人不知,一樣會懷疑我,雖然因為沒有證據,所以不能直言,但卻可以背後說說。”

赫連墨苦笑道:“就是這個道理,所以我這次來,第一是想確認白玉鳳是否是你殺的,第二也希望你能出麵做個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