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正打著如意算盤,忽見許墨微微一笑,重劍連震,震開七把彎刀,驀的大吼一聲:“分身!”

他的身體周圍,忽然出現一團耀眼的金光,刺的黑衣人忍不住閉上了眼。他心想:“這是幹什麼?想趁機攻擊?不可能——絕不可能。”

高明的武者並不完全依仗眼睛,眼睛隻是六感的其中之一,沒有了視覺還有聽覺和嗅覺等,如果許墨想利用金光刺眼,趁機發動攻擊的話,無異於掩耳盜鈴。

可許墨真是做這種打算嗎?

顯然不是,他所做的隻是蕩開一個空間,然後使出血影分身的能力。

金光閃過,場中出現了四個一模一樣的許墨,同樣的臉麵與身體,同樣的重劍,隻是有三個背後縈繞著一圈血光。

黑衣人見了大驚,喝道:“血影分身!你從哪裏得到的!”

許墨大笑道:“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話未說完,四個許墨縱身而上,殺入七個黑衣人當中。真正的許墨挺劍直刺,刺向黑衣人的頭領的胸口。

這一劍又快又疾,夾雜著猛烈的勁風。

黑衣人見狀大驚,匆忙之下,隻能用彎刀護在胸前,就聽“當”的一聲巨響,彎刀被重劍一碰,頓時震成了碎片,重劍餘勢未消,重重的撞在黑衣人的胸前。黑衣人的身體頓時倒飛出去。

許墨怎會放過這樣的良機,操縱其他三個分身擋住其他黑衣人,自己揮劍而上,向黑衣人首領劈去,試圖一劍將其撕碎。

就在這時,他忽聽見有箭矢破空之聲傳來,回頭一看,隻見三支箭矢成品字形聯袂而來。無奈之下,隻能扭轉身形,將重劍當成盾牌,護住身體,隻聽當當當幾聲,箭矢撞在了重劍上,濺起一片火光,許墨也被反震之力震的一連後退三步,黑衣人的首領則趁機逃上了馬背。

隻見他右手一揮,高喊道:“上馬,走!”

許墨還想追擊,卻被一陣密集的箭雨射回,這些黑衣人一手四箭,齊齊而發,箭矢在空中交織成雨,黑壓壓一片壓了過來。

別說是許墨,就算真正的凝神期武者也難以正麵相抗。

他隻能以身法躲閃,眼睜睜的看著十三太保安然撤退,心中懊惱道:“可惜了,就算一點點。”

的確隻差了一點,那黑衣人頭領在間不容發之際用彎刀擋了一下他的重劍,雖然沒有擋住,但卻為他引得了一線生機,一瞬間的耽誤,得意讓黑衣人將全身真氣聚集在胸口,硬抗了許墨一劍,雖然身受重傷,但絕不會死。

十三太保的危機解除,青竹宗弟子中響起了一陣歡呼,可許墨卻沒有功能者歡呼,他已經不是青竹宗的弟子。

他非但沒有歡呼,反而搖了搖頭,走向陸伯寒,重劍一揮,指著他說道:“陸老頭,你為何要派人擊殺青青?”

此言一出,赫連墨等人頓時大驚

——擊殺聶青青什麼時候的事情?他們的目光不禁聚集在聶青青的身上,值到聶青青點頭,這才相信,看向陸伯寒的眼睛裏,不禁帶著了複雜的意味。

陸伯寒一手抱著斷臂,冷笑一聲道:“邪月宗妖女,人人得而誅之!”

他說的正氣凜然,聲音極大,可許墨卻知道,那不過是用音調來掩飾自己的怯懦,不過是一種無奈的聲色俱厲而已。

許墨微微冷笑:“你可知道,今天要不是你口中的邪月宗妖女,你就死定了。”他說的自然是聶青青送藥的事情。

青竹宗雖然也有丹藥,但擅長治療內傷,對於斷臂這種外傷卻無甚辦法,聶青青喂給陸伯寒的丹藥,實是一枚凝血丹,對於止血有奇效,若不是這顆丹藥,陸伯寒必定會因流血過多而死。

陸伯寒並不領情,非但不領情,還冷笑一聲道:“老夫不承她的情。”

聶青青皺了皺眉,拉著許墨的衣袖道:“算了,別人不承情,我們又何苦待在這裏受人白眼,早點下山,眼不見為淨。”

許墨點頭,轉身就要走。

陸伯寒冷笑道:“你們以為上了山,還能下去嗎?”

許墨眯起眼,眼中射出兩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