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和尚很強,強到了超出他的預料。
聶青青也知道和尚很強,但她也明白,這是自己的最後一戰,敵人再強也要戰,所以希望趁著自己連勝九場,氣勢正盛時和和尚交手,所以才出言挑釁。
卻不想和尚隻是微微一笑,就走了擂台。
“姑娘,我奉勸你一句,那寶塔裏的寶物雖好,卻未必是福,到此為止,回頭還不晚。”說話間,和尚的聲音消失在人群之中。
真正的消失,沒有人看見他如何消失,就像沒有人看見他如何出現一樣。
就像一顆石子墜入江心,泛起了點點波瀾,但最後都歸於平靜。光線照出了聶青青洋洋得意的臉,她並沒有因為不可和尚的話而受到任何影響,因為她有不得不去理由。
一個有不得不去的理由的人,是不會受到任何事情的影響,就算這個神秘的不可和尚——也不能。
不可和尚的出現與離去,也並未帶來任何改變,幾乎所有人都將他當成一個瘋子,或者說是瘋和尚。
清醒的人在瘋子眼中就是瘋子,無藥可救的瘋子。就算不可和尚知道自己的告誡沒有發揮任何作用,也隻能長歎一聲。
無論如何,這最後一場算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聶青青成為了第一個連勝十場的人。
韋振業的表情陰晴不定,但很快就恢複過來,當他躍上擂台時,你從這張麵孔中,已經看不出任何別樣的神情。
沒有不滿,沒有不願,他的臉上洋溢正派的笑容,這笑容讓人瞧不出任何瑕疵。
“現在我宣布,第一個獲得名額的就是站在我身邊的郭翠花姑娘!”他高聲大喊,聲音裏同樣沒有任何異常。
許墨冷笑著看著韋振業的表演,撇了撇嘴,不屑的道:“虛偽。”
扶柳看了他一眼,笑道:“人類不都是虛偽的嗎?”
許墨笑了,道:“但總有一些人比虛偽更虛偽,韋振業就是這種人。”
扶柳笑道:“我倒是覺得這人不錯,至少他沒有暗地裏使絆子,而是立下一個規矩,按照這個規矩實行,所有人,包括他都按照規矩來做。”
扶柳的話說的或許有些道理,但許墨卻不以為然,如果僅憑這一點,就判斷韋振業的好,那未免有些太過草率了。
許馥兒也在一旁接話道:“這話說的可不對了,韋振業明明和沙盜有勾結,怎麼能說是好呢?我看他是個壞蛋,大壞蛋。”
這一下連許墨都笑了起來,寵溺的捏了捏許馥兒的臉蛋,笑道:“馥兒啊,人的好壞可不能這麼看,勾結沙盜又怎麼樣,站在不同的立場,自然有不同的看事情的角度。”
許馥兒撫爾一笑,道:“這話說的沒錯,所以站在我的角度來看,他是一個壞人,徹頭徹尾的壞人。”
許墨啞然失笑。
聶青青已然回到了他們身邊,正好聽到許馥兒這句話,笑著說道:“馥兒說的沒錯,我看這韋振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還需要小心提防他。”
許墨皺了皺眉,道:“是要小心。”
在時韋振業已宣布第二個名額競爭開始,一名藍衫的武者率先跳上擂台,這人名叫藍和天,使兩口吳鉤。
他幼年時曾得奇遇,學得一身詭異的功夫,兩口吳鉤便專拿刀劍,普通的使刀劍的武者在他麵前都難以發揮出十全實力。
有幾名用刀和劍的武者上台,都被他以吳鉤鉤落了刀劍,一連三場都沒費什麼功夫——輕而易舉。
他洋洋自得的立於場中,大聲笑道:“還有誰來,最好上來個空手功夫厲害的,我這吳鉤專克製兵器。用兵器的人上來多少都沒用。”
台下的許馥兒忍不住撇了撇嘴,不屑道:“大哥,這人說未免太過了吧。”
許墨笑了笑,盯著擂台上的身影,說道:“他這話說的倒不算過,吳鉤確實專克兵器,無論是刀槍劍戟,除卻軟鞭之類的兵器,都被吳鉤克製。”
許馥兒吐了吐舌頭,道:“那他說的就不是大話了?”
聶青青笑道:“傻妹妹,你沒你大哥說嗎,是吳鉤克製兵器,而不是他克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