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信邪的武士還自持武力,向縱馬上來和他糾纏,就見刀光一閃,槍頭、人頭、馬頭,三頭同時斷成了兩截,斬元就像一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持刀而立,無一人敢靠近他三仗之內。
卻說許墨和聶青青兩人殺向令旗,一路如入無人之境,眼見就要到達令旗之下,卻有一步將忽然從斜刺裏殺出,使一對流星錘,拉動鏈條,呼的一聲,一隻飛錘向聶青青頭頂砸來。
許墨看的真切,這飛錘絕不是普通的飛錘,至少有百斤重量,再加上那人的力道,即便聶青青也不能硬接,當下大喝一聲:“小心。”同時縱身而出,擋飛錘與聶青青之間。
眼見飛錘就要擊在他胸膛,好了許墨,危急時刻施展出太極十八劍式,畫出無數劍圈,劍圈交疊,將這飛錘的力道一層一層的卸去。
那大漢見狀,冷笑一聲,喝道:“倒有幾分厲害,足以與我一戰!”
許墨喝道:“非但能戰你,還能殺你,”轉頭對聶青青說:“你去斬斷令旗,我攔住他。”聶青青點了點頭,繼續向前殺去。
漢子剛想去攔截,卻被許墨攔住。
隻聽許墨說道:“你的對手是我。”軟劍猶如毒蛇一般彎曲而上,劍尖左右顫動,叫人分不清落劍的位置。
這大漢見狀,忽然哈哈笑道:“你這人倒有幾分意思,隻是想用軟劍破我的流星錘還不夠。”
就見他一手一錘,如同使雙錘一般使用流星錘,兩錘一並,準確的將軟劍夾在之間。
許墨目光連閃,心想:“不想這沙盜之後也有如此高手,看這人的身手,至少也有化元巔峰,甚至半步凝神的程度,雖然沒動武魂,但相比武魂也在玄級之上,是個勁敵。”
許墨對大漢忌憚,卻不想的大漢同時也對許墨充滿了忌憚,大漢的本意是以真氣將軟劍震碎,卻發現在錘子夾住軟劍的瞬間,錘上的力道竟然消失了。
他自不知這是吞噬武魂的妙用,隻當是一種極高明的卸力之法,要知道普通卸力之法都需要一定的空間,就算太極十八劍式這種高明的武技,也需在平麵上畫圓,而似許墨這種在方寸之間卸力的法門,簡直聞所未聞。
“不愧是大長老看中的人,果然厲害。”大漢心中如此想,手中卻不慢,身後武魂浮現,竟是一隻黑色的猛虎。
金三富見狀,不禁大吼一聲:“李大柱小心,這是玄級武魂暗影魔虎。”
就在這時,隻見大漢獰笑一聲,雙錘忽然扭轉。
“碎金裂石!”
一聲暴喝鑿進了許墨耳朵裏,讓他產生片刻的耳鳴,當他回過神來時,隻見軟劍被兩隻銅錘扭成了一個極其扭曲的形狀。
也幸好許墨用的是軟劍,若是用的長劍或者其他兵器,此刻非給毀了不可,但即便如此,劍身也發出了劈裏啪啦的聲音,岌岌可危。
許墨連忙運起吞噬武魂,背後漩渦浮現,極盡全力的吞噬著錘上的真氣。漢子見狀,眼睛一亮,形如豹眼圓瞪,隻聽他大喝一聲:“又是這招,剛才以為你是依靠卸力之發,沒想到是武魂。且看我這招。”
就聽一聲虎嘯,虎影與漢子的身體融為一體,漢子的身體驟然發生變化,肌肉膨脹了一倍有餘。
拉動鐵鏈,錘子好像小山一般直壓下來,場中眾人,看的驚心動魄,甚至已經快殺到旗門之下的聶青青都忍不住驚呼起來。
商隊中心的老者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心道:“想要得到資格,先看你能否過了猛虎這一關。”
心思剛落,眼神忽然一驚:忍不住叫出聲來:“好精妙的一招劍法。”
隻見許墨淩空掠起,旋身而上,在空中將自己身體拉成一張弓的形狀,借助著反拉之力,劍鋒向下刺來。
漢子心中一怔,暗道:“他是怎麼看出我的破綻的。”原來他一招泰山壓頂唯一的破綻就是頭頂,普通武者被氣勢奪去心神,根本就想不到去尋找破綻;就算一些高明的武者想到去尋找破綻,但無奈氣勢被躲,也隻能想著躲閃而接住銅錘;隻有極少數的武者才能想到反擊,但能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找到他錘法中的破綻的,卻隻有麵前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