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擋在最前方迎敵的漢子了,人數劣勢,他們就盡可能的縮小防禦圈,實力劣勢就依靠團隊來彌補,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握著刀,刀口對準了敵人,眼神裏滿是銳利的仇恨,而他們對麵的沙盜眼中,則閃爍著嗜血而瘋狂的光。
黃沙滾滾,天地間的兩隊武士,就像兩隻無形的野獸,在咆哮著,撕咬著。
看到這一幕,許墨歎了口氣,說道:“韋城主,對不起了,這不是惹不惹麻煩的問題了。”
劍出鞘,躍身而出,其他四人則跟在他身後。就算是韋紅瓊也深深的看了韋振業一眼,拔出蝴蝶刺,跟在許墨身後。
她討厭許墨,但此時此刻卻敬佩他的勇氣,所有人都知道惹上了沙盜意味著什麼,但他卻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樣。
許墨的劍來的極快,猶如一道閃電劃破天際而來,頓時劃開了名黑衣武士的咽喉,聶青青等人緊跟在後,也殺入人群中,劍光閃爍,刀影彌漫,五個人就像五架冷血的機器一般,不停的收割著黑騎沙盜的生命。
商隊裏響起了一陣歡呼:“兄弟們,有人來救我們,我們殺出去。”
一時間,商隊的武士也氣勢如虹,倒和沙盜戰了個平手。
沙盜中有個以武力聞名的武士,實力大約在化元後期左右,見許墨如入無人之境的斬殺普通沙盜,不禁打馬衝來,大聲喝道:“哪裏來的家夥在這裏撒野,不知我們是黑騎沙盜嗎?”
許墨理也不理,一劍向他刺來,軟劍在空中就像一道白線,直刺他眼窩。
這沙盜使的一對鎏金黑底的銅錘,見軟劍刺來,呼的一聲,催動銅錘去擋,卻不想許墨的軟劍在半途一個加速,間不容發的穿過他兩錘子之間的空隙,插入他的眼睛裏。
這沙盜身受重創,來不及叫喚一聲便墜於馬下,他左右兩邊的沙盜見了,大吃一驚,立刻飛馬斜刺而來。
許墨冷笑道:“不自量力!”話音未落,反手就是一劍橫掃而去,劍光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美妙的弧線,就像一條翻滾的白龍,嘶的一聲,劃開了兩人的咽喉,兩人頓時墜下馬來。
商隊的漢子見到這一幕,不禁齊齊叫好,被護在中心的一個老人見到這一幕,眼神裏盡是笑意。
許墨不並在意,繼續殺敵,對別人來說,這一劍或許足夠驚豔,但對於他來說,卻隻是微不足道的一劍。
一劍殺了兩人,僅此而已。
兩匹快馬向他衝來,馬上兩名沙盜手持大刀,妄人借馬力,將許墨斬於馬下,聶青青見了,笑道:“這來兩個人交給我吧!”
話音未落,短劍便化作了一道銀光,刺向馬頭,一名沙盜正好在她身前,反手就是一刀,但見青光疾馳,冷意乍現,聶青青卻看也不看這一刀,徑直躲過,同時左右連環兩劍,飄逸如風,迅捷似雷,這兩名沙盜又怎麼能抵擋這樣的劍法,大刀還未收回,便被刺穿了琵琶骨,墜下了馬,瞬間被素亂的馬蹄吞沒。
許墨叫了一聲好,向聶青青這邊殺將過來,兩人相互遞了一個小心的眼神,便交錯而過,一把軟劍,一把短劍,仿佛兩條遊龍,撕咬著黑色的巨獸。
兩人片刻之間便連傷了幾個敵人,向著黑騎沙盜的令旗處殺去,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策略上絕沒有任何錯誤。
韋紅瓊知道兩人的意圖,也靠了過來,在兩人身後抵擋他們身後的追兵,兩把蝴蝶刺在掌心左右翻飛,專刺人咽喉、關節等處,眨眼之間便清出了一片空地。
金三富則手持一隻金算盤,肥碩的身體左突右支,似乎不見蠢笨的姿態,就像一隻會跳舞的熊一樣,每每有人靠近,就一算砸下去,刀兵從他身旁擦過,卻也傷不到他分毫,這就是金三富的戰鬥方式——精密的計算。
這四人打的雖然精彩,但若論收割生命的速度,卻遠遠不如斬元,一口金絲大環刀,加上天生的怪力,他就像一架收割生命的冰冷機器,出刀,收刀,每一次動作的重複都至少會帶走一個生命,絕無例外。
而且重兵器相對於冷兵器來說,在戰陣之中更有優勢,許墨等人還需尋找甲胄的縫隙刺下,而他則不管不顧,隻是一刀,連人帶甲被劈成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