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必點明,也不能點明,大家心中知道便好。

這時,司空血的演說也來到了高潮:“現在就又聶長老為大家打開通過玲瓏寶塔的大門吧!”

司空血後退半步,對身旁的聶妄心做了個請的手勢,許墨注意到,在做這個手勢之時,司空血的眼中閃過一道凶狠的目光,不過一閃即末,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聶妄心身上。

聶妄心依舊是那副受傷後的老樣子,皮膚慘白無光,枯槁的就像失去了水分的樹皮,身材消瘦的仿佛會被一陣風吹倒,頭發胡須都已發白,墨鏡遮麵,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

他顫巍巍的走向青銅大門,走的很慢,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一般,司空血不得不在他身旁虛扶著,以防他倒下。

看到這一幕,許墨心中冷笑,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聶青青說道:“青青,你爹爹可真會裝。”

聶青青白了許墨一眼,回道:“不得不裝。”說話的同時用下巴點向司空血的方向。

許墨驟然明白聶妄心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為了打消司空血的疑慮,如果司空血知道他已經恢複了實力,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與其做一個處在危險的武者,不如做一個安全的普通人,在最關鍵的時刻,發動致命一擊;許墨點點頭,歎道:“你爹爹果真老謀深算,連司空血都被他騙了。”

聶青青笑道:“這還不是靠你,我想司空血也沒想到,你能治好爹爹的傷勢吧。”

兩人說話的時候,就見聶妄心抬手示意讓司空血站開,司空血也沒有意見,立刻站開幾步遠,聶妄心從腰間摸出一直白玉玉佩,拋向空中,然後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玉佩竟然漂浮在空中。

許墨和聶青青對視一眼,具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訝,以他們的眼力,很清楚的知道這玉佩身上並沒有縈繞任何真氣,也就是說,玉佩完全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漂浮在空中。

要知道玉佩可是死物,死物也許會擁有一定的力量,但卻需要武者的真氣牽引,才能爆發出力量,但玉佩卻沒有任何牽引。

許墨低聲道:“果然是打開玲瓏寶塔的鑰匙,確實有奇妙之處。”

知曉內情的聶青青不禁點了點頭。

聶妄心開始結印,兩手在空中虛畫。手印是一種奇妙的技法,這並不需要耗費真氣,隻要運行的股軌跡正確,就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大多數人將其定義為自然之力,所以司空血見聶妄心施展這股力時也不驚訝,在他看來,聶妄心雖然失去了力量,但手印的手法卻沒有丟下。

就見聶妄心身前出現了一道五角星的標誌,五個角上分別閃爍著不同的光。

金三富低聲說道:“這是天芒五行陣,五角的光代表著天地五行,黃代表金,棕色代表土,藍色代表水,綠色代表木,紅色代表火,這陣法需要向五角中輸入真氣才可以維持。

話音剛落,就聽聶妄心高喊道:“宗主,還請請出五行童子!”

司空血點了點頭,右手一揮,就見五名武士抱著五個七八歲的男童走到青銅門前。

聶青青眉頭緊蹙,說道:“這是要幹什麼?”

金三富死死的盯著那些男童,低聲道:“血祭。”

話音剛落,就見武士們揮起鋼刀,在男童胳膊上劃出了一道口子。聶青青忍不住驚呼起來,同樣驚呼的還有許多人,就算那些沒有驚呼的武者,也下意識皺起了眉。

人人都有憐憫之心,特別是麵對手無寸鐵,又身處弱勢的孩童時,這種憐憫之心更會影響一個人的判斷。

就見鮮血從男童們的胳膊處滲出,男童一個個因為疼痛而冒著冷汗,身體不停的顫抖,卻無一人敢叫出聲來,甚至無一人敢動上一動。

終於,有人忍不住高喊:“司空宗主,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這人正是丹鼎派的長老穆子虛,就見他眉頭緊皺,麵色不愉。

聶青青見這人穿著一身丹鼎派的服飾,能請仗義直言,不禁歎道:“沒想到丹鼎派中也有好人。”

許墨和金三富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穆子虛是否是好人,尚無法判斷,但此刻的作為卻比他們光明正大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