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說不喝。”

不可和尚微笑著從胡丁山手裏奪過酒杯,抿了一小口,便搖頭道:“果真是好酒,可惜還是比不過正宗的女兒紅。”

胡丁山眼皮抬了抬,用餘光掃過不可和尚的臉,不屑的道:“和尚你喝過正宗的女兒紅?”

不可和尚微微一笑,用一種淡漠的語氣說道:“當然,和尚我喝過很久酒,這女兒紅我當然是喝過的。”

胡丁山一臉不信的道:“我可不信?”

不可和尚盯著胡丁山,慢悠悠的笑道:“我真的喝過。”

胡丁山搖搖頭,道:“你這和尚雖然好酒,但卻不好色,要喝最好的女兒紅,必須要潛進姑娘家的閨房,”他看了不可和尚一眼,不屑的道:“和尚你可沒這膽兒。”

不可和尚笑了,道:“誰說我沒這膽兒的。”他凝望著前方,目光卻沒落在胡丁山臉上,而是落在遠方,仿佛遠方有一朵吸引了他目光的美麗雲彩。

胡丁山依舊不信,隻是搖頭,不可和尚也沒解釋,兩人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的對飲,很快一壺酒就見了底。

胡丁山正要吆喝小廝送酒,卻被不可和尚叫住:“夠了,今天不能再喝了。”

胡丁山看了他一眼,見他鼻子上都露出兩朵笑紋,不禁笑道:“你這和尚就不對了,往日喝酒沒個底兒,今兒怎麼像個婆娘一樣?”

被人諷成婆娘本是極惱火的事情,可不可和尚非但不怒,反而微微一笑,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今日不同於往日。”

胡丁山聽他話中有話,忍不住問道:“如何叫不同於往日?”

不可和尚笑道:“今夜會有事情發現。”

胡丁山皺了皺眉,確定的道:“你的意思是?”

不可和尚笑容一收,點了點頭,正想繼續說話,忽見梅花林走走來一人,身影清瘦瀟灑,翩翩不凡。

他走的並不算快,可以說是極慢的,但卻很快出現在不可和尚麵前。

“聶妄心?你來這裏幹什麼?”不可和尚道。

來人正是剛剛開啟了通往玲瓏寶塔大門的聶妄心,此刻他哪裏還有什麼虛弱的模樣,麵色紅潤,天庭飽滿,就連原本密布於麵頰之上的皺紋,仿佛也平整了不少,哪裏還有之前的老態龍鍾。

聽了不可和尚的問話,他微微一笑,回道:“我為何就不能過來呢?”

不可和尚皺眉道:“你過來就不怕司空血發現?”

聶妄心笑道:“我若想走,你認為司空血能發覺嗎?”

不可和尚笑了,道:“我倒是忘記了,你聶妄心還有天下第一機關師的稱呼。”

“天下第一不敢當,”聶妄心道,“但瞞過司空血的耳目卻不問題。我來之前在房間裏放了一支傀儡,恐怕司空血此刻還以為我正躺在床上養病吧。”

胡丁山冷冷一笑,說道:“這倒不錯,很符合你聶妄心的做法。”

聶妄心轉頭對著胡丁山,微笑著道:“這位相比就是胡丁山胡大長老吧,聶妄心久仰了。”

胡丁山冷笑道:“久仰不敢當,隻是聶長老未免對我胡家太了解了!”

聶妄心微微一笑,自顧自的坐進剩下的一張石凳裏,說道:“胡長老一定是不滿我爆出胡家的醜聞吧,恕我直言,事情已經發生,紙是保不住火的。”

胡丁山怒道:“就算保不住火,也應由我胡家披露,而不是你這個外人。”

聶妄心笑道:“看來我擅越了,那真是抱歉。”他雖說抱歉,但表情卻一點也沒有抱歉的意思,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胡丁山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不可和尚見兩人有越鬧越僵的趨勢,連忙插嘴道:“好了二位,現在大家同盟時期,沒必要為了一點事情鬧的不愉快。”

胡丁山看了不可和尚一眼,淡淡的道:“和尚,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是在與虎謀皮。”

聶妄心連忙接話道:“看您這話說的,我是虎,那您呢?您的心思恐怕也不那麼正吧。”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