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簾拉開,顧老爹走進了帳篷。
“我就是顧儒之。”進來後的第一句話,就讓李翰生心中暗罵。
這下好了,原本想插科打諢的過關,現在過不了了,他狠狠瞪了顧儒之一眼。
陳子昂見過顧儒之的畫像,一見這頭發花白的老人出現,變得覺得熟悉,聽他承認是顧儒之,心中將其與畫像對比,隻覺麵前的人雖然蒼老了不少,但從五官的痕跡依稀可以看出是顧儒之本人,他的臉上立刻露出一抹獰笑。
“顧儒之,你終於出現了。”他大聲道:“當年謀殺了大將軍嶽啟生,還越獄逃跑,沒想到會有今吧!”
顧儒之冷笑道:“我沒有謀殺嶽啟生!”
陳子昂冷笑道:“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當年蒼瀾府的判罰人盡皆知。”
顧儒之沉默了片刻,瞬即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陳子昂大笑道:“好個何患無辭,今日我就將你捉拿歸案。”著就要拔刀,就在這時,耳畔忽然炸開了一個聲音。
“住手!”
陳子昂冷笑著回頭,“李翰生,你想幹什麼?別忘記自己的身份!”
李翰生瞥了陳子昂一眼,冷笑道:“我的身份我自己知道。”
陳子昂冷聲道:“那你還攔我?”
“不錯!今絕不可能讓你把顧儒之抓走!”
葉勝中毒的事情還是機密,李翰生絕不會泄密,因此也不原因,隻是不許。
陳子昂舉起金牌,冷笑道:”李翰生,你最好弄明白一點,現在我代表的是國王,而你——你隻是國王手下的一個臣子。”
“你——”
“算了。”
顧儒之擺了擺,道:“老夫就與你回蒼瀾府分辨一二。”
陳子昂轉過身,冷笑著凝望著顧儒之:“不錯,不錯,三十年前你就應該被問斬,現在讓你多活了三十年,你也應該滿足了。”
著話,從懷裏摸出一把金鐵打造的鐐銬,正要將顧儒之拷上時,忽聽得許墨開口道:“誰讓你抓他走的。”
陳子昂眉頭緊皺,顯然沒想到這個進來之後一言不發的少年此刻會開口。但他仗著有國王的腰牌,就連李翰生也不怕,更不用許墨了。
“你是什麼身份?”他陰惻惻的道。
許墨搖頭道:“我是什麼身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有我在這裏,你帶不走他!”
顧儒之一聽大急,連忙道:“許墨,你什麼,我和他走就是了,相信蒼瀾府會給我一個清白。”
旁人不知道許墨的底細,顧老爹卻清楚的很;就算他是什麼世家子弟,也不會是蒼瀾國,乃至北疆的世家,所謂山高皇帝遠,就算他在自己的故鄉再有勢力,在北疆也是空白一片。
這陳子昂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代表的卻是國王,連李翰生也不敢造次,若是真鬧起來,恐怕雲營士兵也會幫著這陳子昂。
許墨擺了擺手,打斷顧儒之的話,道:“放心吧,顧老頭,我了不讓人抓走你,就沒人能將你帶走!”
帳篷裏瞬間安靜下來,就像低空盤踞的氣壓,壓抑的不可思議。
顧老爹一臉驚訝的望著許墨,不知他為什麼會出上麵哪一番話。
“難道他不是,這些話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蒼瀾國的一個階級分化十分眼中的國家,上下級的鴻溝幾乎不可逾越,就算許墨在其他域有些勢力,但在這裏,他隻是一片空白。
李翰生也用一種驚異的目光盯著許墨,與顧老爹的擔憂不同,他的眼中更多的是了然,一種果然如茨了然。
他早已看出許墨的不凡,若非如此,也不會隱忍他昨日的失蹤,他覺得許墨一定是個有身份的人,這點從談吐和氣質可以很容易分別出來。
與其他兩人相比,陳子昂同樣憂心,但這憂心中卻多少有些恐懼,那一瞬間,他清楚的感覺到源自許墨的壓力,僅僅隻有一瞬間,卻令他畢生難忘。
他試圖將這種莫名的情感拋出腦外,試圖將恐懼鎖起來,藏在腦海的角落裏,但所有的努力注定徒勞,許墨那一瞬間的身姿,已經深深印入了他的腦海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