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隨即樹立起他在牛進心中高大威武的形象,就算幾十年後,牛進位居蒼瀾國高位時,也不敢忘記。

當然那,這都是後話,甚至是後話的後話。

黑暗的空中盤踞著一隻月亮,月亮不會發光,隻會吸走黑暗,黑暗被吸走了一些,光亮自然填充了進來,照亮了整片空。

蒼王府,蒼王的書房裏也有一片光,微弱的光,像是一根紅燭,或是一盞油燈。蒼王坐在光下,麵色陰沉。

夜離就站在他的下手。

“事情就是這樣,許墨出現,壞了他們的計劃。”

夜離將今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蒼王,蒼王那張威嚴的臉上布滿怒容。

“許墨,又是許墨,這個該死的家夥!”他猛地抬頭,盯了夜離一眼,“我不是讓你給他一點教訓嗎?”

“給了。”夜離攤開兩手,“結果您也看到了。”

蒼王一時語塞,隻要想到妻妾首飾盒的暗衛腰牌,他就一肚子怒火。他當然明白許墨的意思,這一次是將腰牌放進你老婆的首飾盒裏,下一次就能取你性命,你蒼王府的防衛在我眼中不過如此。

蒼王不是沒想過親自出手,給許墨一個教訓,但他不敢。

向來無所畏懼的蒼王竟然不敢?

沒錯,就是不敢,他不敢和許墨交手,不敢與他硬碰硬,他根本摸不清許墨的底細。蒼王的防備雖然不及皇宮大內,但若一個融魂期武者潛進來還無所頓覺,根本不可能。

但事情就這樣發生了,無論蒼王怎樣處罰侍衛,事情就這樣清楚明白的展現在他麵前,容不得任何辯駁。

好吧,就連他這個融魂期武者也沒感覺到許墨的存在,再聯係到許墨以一己之力戰勝北山六大王的故事,那事情就更值得商榷了。

(他到底隻是融魂期的武者,還更厲害的高手?)

蒼王看不出來,所以不敢賭。

“現在我們怎麼辦?”蒼王道。

夜離皺了皺眉,道:“牛進此人,我們必須要弄到手,就算有許墨維護,也要弄到手。”

蒼王道:“你不是一直不主張和他對持嗎?”

“此一時彼一時。”夜離,“之前他和我們並沒有什麼直接衝突,所以我主張不和他發生衝突。現在我們之間已經有了直接衝突,那就無所謂了。”

“可牛進在將軍府中,許墨又護在他身旁,我們如何動手?”

夜離歎了口氣,道:“事情是有點麻煩,誰也沒想到牛進和許墨攪在一起。”話鋒一轉。又道:“不過也不是全無辦法。”

“什麼辦法?”

“許墨在牛進身邊時,我們自然無計可施,但如果許墨不在呢?”夜離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笑容。

蒼王眉頭緊皺,思考著一切可能性,過了一會兒,他搖頭道:“我不明白。”

夜離道:“許墨在明溪村結交一個很要好的妹妹,這次也跟著他來到蒼瀾國,如果他妹妹出事呢?”

蒼王看了一眼夜離,“你的意思是?我們動手?”

“不。”夜離搖頭,“我們不能動手,我們動手的話,會成為許墨瘋狂報複的目標。”他停了停,嘴角浮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許墨的那個妹妹長得頗為標誌,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女之間的事情是最弄不請清楚的。”

蒼王並非笨人,聽的這裏,已經大概明白夜離的意思。

“實施的可能性有多少?”

“百分之百。”

“你肯定?”

蒼王有些疑惑,他不知道夜離的信心從何而來。

夜離笑了,道:“暗衛在各大王孫公子府邸裏都埋有暗子,一直都沒有暴露,這一次正好可以利用起來。”語聲稍頓,繼續道:“聽三太子剛剛回到了蒼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