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指一揮指著桌上的衛星地圖:“我從龍潭起追至深山雲澗中,但見斷頭峰同圖中所繪一般,群山合圍,此處雖然亦被雲霧若阻,不過其山川走勢隱約可辨,其形實在詭異莫名。”
休嶽雙手一點,指著斷頭峰道:“各位且看,此山雖然高嵩,不過其根卻起於深澗之中,群山簇擁本是神山,可山尖齊斷,又無其餘眾山相隔甚遠,其勢已壓不住其形,故而水霧騰化,形成雲霧,日日封山。”
“而且此山之中必有邪物,否則絕不可能有如此異境,所以各位還是休要靠近的好。”
我想不到萱姐口中騙吃騙喝的休嶽,竟然僅憑一眼便能推斷至如此境界,其境界之高已經不是我所能想象的。
不過經他一提倒有醍醐灌頂之感,眼下再看這張圖也越發明朗起來。
馮叔聞言麵色有些不自在,輕聲問道:“老弟,你的意思是今日村中之人所言非虛,這望月嶺確有古怪?”
休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輕聲道:“吉凶我也不敢過早決斷,不過這山實在有些陰沉邪門,若是當時光再亮幾分,也許我就能斷出來。”
馮叔聞言釋然一笑對休嶽:“兄弟有所不知,這望月嶺一事已無關輕重,我當下有了更好的打算……”
當下馮叔便出了自己的計劃,果然同我所想出入不大。
即將此處納入野生動物保護區,然後在不大麵積傷及地貌環境的前提下簡易開發一番,供遊人旅遊觀光。
不但如此每年還可以得到國家撥下的巨款……不過前提便是先尋到鹿群,否則口空無憑,實在難辦。
眾人無不沉浸在馮叔那巧舌如簧構造的大好前程之中,而休嶽見眾人有了其他打算,似鬆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此刻最先反應回來的反倒是從未吱聲了岐月湫,她輕聲問道:“想不到休嶽哥哥竟然有如此功夫,隻是不知你與那鹿誰跑得快?”
這個問題顯然比馮叔那邊的話題更有吸引力,所以眾人都停下了言語,等著休嶽回答。
休嶽眼中神光一黯,歎道:“那東西有靈性,行至深澗飛身而過,消失在了更深的深山之中。還有我要糾正一下各位,那東西不是鹿,是麅子。”
“什麼!麅子?”短暫寂靜,馮叔驚歎道。
馮叔略顯激動,麵色已經有些潮紅,平複了一下劇烈的呼吸歎道:“在如此靠南的地方竟然有麅子生存,看來這個發現恐怕得刷新人們對野生動物的深知了,若真是麅子此事定然妥了。”
馮叔完之後了一些莫名奇妙的話,關於一些祖宗保佑什麼,我沒有聽清。因為此刻我在休嶽的示意下來到書房之中。
休嶽從桌上拿起那麵爺爺從祠堂裏撿回來的羅盤遞給我,又從腰間取下自己的羅盤,鄭重地放在我的手上,問道:“你可知這兩個羅盤的區別?”
我有些莫名其妙,若是常人如此問,肯定會罵他神經病。因為這同為三元盤,哪裏會有不同?
不過此話出自休嶽口中,我想其中必有深意,先不對這人生不起氣來,光是他在風水上的造詣,便更加讓我敬重。
不過仔細核對之後,任然沒有發現任何不同,實在不知休嶽所言究竟何意。
休嶽見我這般模樣,拍了拍我的肩膀,目光複雜的看著我,這目光中五味雜陳,有羨慕、有嫉妒、還有一些別樣的情感。
休嶽見我看他,目光中的各種情感迅速斂去,輕聲道:“別害怕,隻是今日閑來無事,在此處翻閱了一些書籍,並且私自用了你的羅盤,我覺得同我使用的不太一樣,所以才有此一問,還有未經允許私自動用了你的東西,所以便贈你此書當做賠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