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極地”樂隊累一百倍,雖然和他們一起很開心很有趣,但我還是有點兒不支,如果這個世界有紅牛就好了,我定當水喝。
當然,對濃縮這種挑戰人生,天生神力的怪咖來說,隨時隨地燃燒小宇宙根本不是問題,所以他依舊囧囧有神!
然而濃縮還要有精神來挑剔我,說我總是穿破怪鞋(我的阿迪達斯!),皺巴巴的襯衣牛仔褲,然後還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就快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
我充耳不聞,對我來說,舒服大過天,再說我又不是明星,何愁要上最差著裝榜。
而且他還隱約流露出我會連帶影響南山形象的憂慮,我想不是吧大爺,和愛爾蘭一起時您怎麼不挑剔這些?你還真是雙重標準。
這些事情讓我心存僥幸,好在換經紀人隻是暫時,不然在這個講求形象的大環境裏,我如何能恣意的走的更遠?
忙前忙後的空隙中,偶爾會看見愛爾蘭,一次在後台,我匆匆經過他身旁,看見他正坐在一堆音響線裏麵,呆呆的看著遠處的舞台上的吊燈,他心裏有事的時候就喜歡盯著一樣東西看。
我沒問他在想什麼,因為自從上次的不愉快之後,我就沒有再和他好好說過一句話,見麵的時候也隻是笑笑,不知道怎麼開口。
回想以前,每次和身邊的人出現不和諧,我都無能解決,隻能順其自然,也難怪我朋友少。
除了老濃,另一位可以精神淩駕肉體的仙人就是南山,晚上休息的時候,南山還經常包下酒店的小酒吧,主辦了一個小眾派對,專門慰勞工作人員,看來他私房錢定是積的厚厚的。
實話說,南山人緣的確上好佳,雖然眾人一天工作勞累,但他的派對都會悉數前來,且每次一開始大家都顯出很客氣的樣子,於是凸顯出南山是個非常能搞氣氛的人,情緒很快就熱絡起來。
喝多了,南山就開始放肆,和每個人都勾肩搭背,見男人都是兄弟,見女人都是甜心,連酒吧的掃地阿姨都不放過,十足搞笑。
在這一次的演唱會之前,他又趁機搞了一個“打氣派對”,喝高了便半開玩笑的抱著我的胳膊叫“女王”,我當時也很哈皮,便輕狂的對他命令道:“跪下,舔我的左腳。”
然後他一縱身撲過來,叫嚷:“舔臉頰可以不!?舔臉頰可以不!?”
我連忙避開,覺得這個玩笑有點兒過火了,但在場的人都隻管吃吃的笑,好像我們兩個隻是在談論般稀鬆平常。
隻能說,事實證明這個時代變換太快,我已垂垂老去。=。=/////
我不安的環視著酒吧裏,卻看見愛爾蘭和摩卡離開的背影。
一瞬間,我有那麼點心虛。
我不知道在他們的眼裏,剛剛發生的能否也算是無關痛癢的鬧劇,很可能不算,因為他們的提前離席,讓我感到他們應該是覺得一切很糟糕。
記得很久以前,有一次和瑪麗珂鬧別扭,我們三天沒有說話,最後還是瑪麗珂主動來找我和解,我說我早就不生氣了,也很理解她的做法,瑪麗珂很委屈的看著我說:“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啞口無言,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
好在南山的早早結束,他還特意告訴我早點兒休息,怕我變熊貓。
但我根本無法休息,在自己的房間裏呆到外麵都安靜了,我才悄悄的摸出去,走到愛爾蘭的房間門口,猶豫了半天,始終沒下定決心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