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門自己開了,摩卡走了出來,見我跟見鬼一樣,滿臉驚詫的看著我。
我悻悻的笑道:“嗨。”
他直截了當的問:“你今晚上吃派對上的麵卷沒有?”
我白癡癡的搖搖頭,說:“我比較喜歡今天的蜂蜜丸子。”
他鬆了一口氣,說:“還好,愛爾蘭吃了一個,結果馬上就胃疼起來。”
我不禁往前走了一步,但還是退了回來,說:“那他現在好點兒了沒?”
摩卡點點頭,說:“睡著了。”
啊,他們的提前離席也許是因為這個……雖然不合適,但我還是覺得有一絲慶幸。
“華詩,你看起來,很疲倦。”摩卡說:“快去休息吧。”
摩卡溫和的聲音一如往常,我聽著竟有些心酸,問他:“我沒事,他為什麼還是胃疼?是現在的經紀人讓你們太辛苦了?”
他搖搖頭,說:“還行,你呢?”
我用力的舒展了一下手臂,笑道:“好累啊,不過還蠻有趣的,能學到很多東西,他們人也不錯。”
然後我就講述了一些關於“極地”樂隊的趣事。
摩卡靜靜凝聽著,始終帶著淺淺的微笑。
最後,我講的自己都打哈欠了,才想起和他道晚安。
摩卡點點頭,在我轉身時,他突然說道:“華詩,無論你喜歡誰,我都還是你的朋友。”
我已經困了眼皮子要掉到腳背上了,腦細胞也根本沒在活動,聞言隻是茫然的對他笑笑,說了句謝謝。
第二天清晨醒來,回憶起他這句話,我忍不住坐在床上尖叫了一聲。
什麼叫無論你喜歡誰,我都還是你的朋友!?
買糕的!我喜歡誰了!!???
糾結糾結糾結!
但更糾結的是,第二天因為要忙碌演唱會的最後籌備工作,我根本沒有時間去問他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終於,演唱會順利開始。
我抱了一大箱等會兒結束時要燃放的煙花爆竹出來,看見愛爾蘭坐在一個燈光箱子上,正低著頭,出神的看著自己手裏捧著的銀麵具。
我當時突然非常想過去問問他:你現在想什麼哪?
以前我從來沒有過這種衝動,愛爾蘭對我來說,就像一杯透明的水,不許了解,已經很明白。
但現在卻不行了,仿佛得了近視眼。
正站在那裏躊躇不前,瘦瘦經紀人上前找愛爾蘭,我聽見他說等一下會有幸運女歌迷上台合唱,讓愛爾蘭記得和歌迷靠近點兒,最好能握著她的手,愛爾蘭挺聽話的點了點頭。
死家夥,怎麼就變得這麼合作了呢!?那不是誠心找事麼?我氣哼哼的想。
“快快快!該你準備上台了。”一個工作人員衝過來叫嚷,愛爾蘭站起來,一轉身,正好看見我傻站在那兒,我竟有些尷尬,臨時都擠不出一個隨意的笑容來。
但他的目光隻是匆匆掠過我的臉,然後就低頭戴上銀色麵具,從容的和我擦肩而過,登上舞台。
同時,整個現場回響起熱烈的尖叫。
待稍微安靜後,愛爾蘭的歌聲輕柔的響起,直觸心底,我呆呆的聽出了神。
不記得到底有多久,我沒有好好的靜下心來凝聽他的聲音了?這種久違的感動竟然有一些陌生。
這時,一個工作人員對我招呼道,“華詩,南山叫你過去,他問他的大十字項鏈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