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到底是什麼原因讓端佑帝急迫的解決永安王一家,眾人猜了許久,後來是一個年輕學子突然出聲道:“你們還記得當年永安王世子的別號嗎?”
別號?
“無雙公子!”有人答道。
是,便是無雙公子,當年京城誰不知道永安王府的世子爺?即便不參加科舉、不入仕,可那一身斐然文采便受眾人追捧,他的策論、經義,不僅受眾學子的追捧,也被朝中百官津津樂道。
直“無雙公子若是入仕,必是大燕一棟梁。”
早些年無雙公子路過一地,瞧見河邊家禽都有些異樣,查證之下發現河水有異,那是活水,各家各戶每日都得用,若不是他細心,恐怕整座村子的人都會中毒而死。
還有一年……
無雙公子又路過一地,發現堤壩有異,讓當地的官員重新整頓,若不然等下大雨,恐怕又是一場洪災。
……
如此種種。
隻要記起一件事,而後的事,根本無需費心去想。
“可你們還記得太子的功績嗎?”那個學子又問道。
太子的功績?
眾人愕然,張口想答,卻一句也答不上來,如今的太子雖然溫潤寬厚,才幹卻有些太淺了,尤其是在端佑帝和無雙公子的映襯下,他更是顯得太過中庸。
“難道……”
有人出聲,卻不敢出心底的話。
但其實,有些話即便不,大家也都能猜出個大概了。
在無雙公子光芒的映襯下,太子顯得太過中庸,如今端佑帝還在尚且還好些,但等端佑帝老去,那些大臣是不是還會像以前那樣服從太子?
不一定。
而為了那一份“不確定”,有些人,便不能再存在。
“如果真是這樣,那……永安王一家也太過可憐了。”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明明已經盡可能去遠離朝政了,卻還是因為上位者的心思,蒙受不白之冤。
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
有些話,大家不敢,但有些話,大家還是敢的。
很快。
城裏就掀起了一片維護永安王夫婦的言論。
最開始,那些巡邏的官兵,還會恐嚇一番,讓他們不要無事生非,要不然就把他們統統押到牢裏,但話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總不能把這些人都帶到牢裏去?
事情鬧到錦衣衛的時候,陸承策正在處理公文。
衛言打外頭進來,看到他這幅樣子,想到外頭的那些風言風語,還是輕輕歎了口氣,朝人問安之後,他把外頭的事了一通,然後稟道:“京兆衙門的徐大人外頭鬧得太大,涉及的人員也太多,問您可有什麼好的法子。”
知道他得是什麼事。
陸承策頭也沒抬,照舊翻著手裏的折子,淡淡道:“什麼時候錦衣衛這麼閑了?”
衛言一聽這話,便知道他這是不想管了。
沒有多什麼。
隻拿出一封折子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陸承策掀了眼簾看了一眼,沒有接過。
衛言答道:“夏國密探傳來的消息。”
陸承策握著折子的手一頓,他緊抿著薄唇,放下手中的折子,然後接過衛言遞來的看了一眼,果然……他沒有猜錯。
他果然還活著。
陸承策低著頭。
衛言看不清他麵上的表情,隻能輕聲稟道:“密探回稟,在夏國推動一切的正是當初的永安王世子,顧辭。”完,未聽到回音,他輕輕抿了抿唇,有些猶豫的問道:“大人,您打算怎麼做?”
不等陸承策回答,外頭便傳來一道聲音:“大人,陛下請您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