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爺抽搐著臉頰,第一次找不到那種感覺,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手猛然一揮,那門板就飛了出去。
“艾瑪艾瑪!”門外四人可是嚇壞了,該逃就趕緊逃了。
“這是幹嘛呀?”隻有咱可愛的莫夕瑤童鞋還一臉鬱悶呢,她說是雞的很奇怪嘛?“真的呀,我讓青幽青竹去找的雞血呢,好多呢。”沒明白過來咋回事的她,還特別認真地又給戰王爺解釋了一番。
“嗯。”戰王爺忍著尷尬,再次點了點頭。
聰明一世,在莫夕瑤麵前,他似乎糊塗過不止一時了。這事兒他能怪她麼?怪她就等於要承認自己剛才誤會了。
“趕緊去換衣服吧。”想起莫夕瑤之前就嚷著要換衣服,他隻能趕緊換一個話題。
“啊?”可是她還沒表白呢。但是,見尉遲宸扭過頭,這會兒也不按著她了,莫夕瑤想那就先換個衣服再回來表白吧,這樣髒兮兮地留下的回憶也不好。
“那你等我一下啊。”拿起一旁青幽早就準備好的衣服,她便趕緊向屏風後跑去。
而此時流國皇宮內,各種瓷器摔在地上的聲音,桌椅被推倒的聲音,“劈裏啪啦,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該死的尉遲宸!”流國女皇就如瘋了一般,摧毀著身邊能碰到的一切。
“陛下!”女侍在殿下站著,誰也不敢靠近,但也不得不阻止女皇這樣毫無控製的行為,若是被國師知道了......
“沒用的東西!”可她出聲引起了女皇的注意,手一抬,一個花瓶便扔了過來,“我讓你們謹查進城的每一個人,為什麼還讓那女人進來了!你們全是瞎子嘛!”
一想起莫夕瑤那張驚豔天下的容貌,一想起尉遲宸當著流國百姓的麵將她丟在大街上,女皇的心裏便覺得有一團火,越燒越旺,恨不得毀了所有人。
“臣等無能,請陛下責罰!”女侍集體跪下,額頭因為丟過來的花瓶已經滲出血跡,隻是沒人敢動手擦一下。
這大漠公主在尉遲帝都那麼長時間都是以男裝示人,所以她們手裏隻有她男裝時的樣子,誰知道她忽然到了流國就換成女裝呢,作為女皇的親衛隊,讓女皇受辱是她們的失責,眼下被罰也是應該的。
“責罰?”女皇眉頭驀然抬起,眸中盡是不屑地神色,“責罰你們就有用嘛!責罰你們尉遲宸就回到本皇身邊了嘛!”
“陛下,此事也不是沒有回轉的餘地。”其中一名女侍,不知是見不得其他姐妹受苦,還是忍不得自己被砸,終是上前一步,輕聲說道。
“嗯?”女皇眉頭一頓,當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憐香,你起來說話。”
被喚作憐香的女子是女侍一隊的頭頭,平時跟在女皇身邊可沒少出主意,比如女皇後宮的那些男寵,有多半都是她出主意幫女皇弄進宮的,所以此時她開口,女皇到底還有幾分重視。
“陛下,隻要各國還在忌憚您的實力,戰王爺不就得受製於您麼,再者說,今日他進宮本就是為了談和,您想讓他來,難道他還能不來?您又何必在此動怒,直接下令讓他進宮不就好了。”
一來可以分開他和莫夕瑤,二來,她也有機會與尉遲宸獨處。
流國女皇眉眼微微垂下,那嘴角終於揚起一抹弧度,“就你去,讓尉遲宸現在就進宮,若是不來,本皇就沒有解藥解救那些已經身中蠱毒之人。”
“是。”憐香微微俯身,嘴角噙著一抹笑,腳步淡然地向著宮外走去。
女人,並不是隻會因為男人而產生嫉妒心理,有時候也可以因為見不得別人比她美,而憐香就是如此,在流國,有一個女皇比她驚豔已經夠了,她不想再多看一個莫夕瑤。
所以幫助女皇是職責所在,有一部分也是純粹想給莫夕瑤下馬威。
隻是,一心隻忙著要跟尉遲宸表白的莫夕瑤,並不知道,她這初來乍到,隻是因為無意中露了真顏便已經成為別人的眼中釘。
“唉,小宸宸,有些事兒我正好跟你說一下,那個去霧島的事兒啊,我真的是被人設計了,事情其實是這樣的......”站在屏風後麵換衣服,莫夕瑤琢磨著,等會兒表白的時候,可不能讓尉遲宸以霧島事情為由而拒絕她,所以趁著換衣服的時間趕緊解釋一下。
隻是她不知道,她這剛剛開口,門外便閃現出一道氣息。
尉遲宸眉頭微微一動,冷情已經好些日子沒出現了,難道是有情況?也沒注意莫夕瑤在說什麼,他便起身走了出去,總不能讓冷情進來的,萬一看到點什麼呢。
“爺。”見尉遲宸出來,冷情也不多問,畢竟感情方麵的事兒,他一直都看不懂就不添亂了,稍稍俯身,便直接道:“流國皇宮來人求見,說讓您盡快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