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尉遲宸眉頭微微一動,冷情繼續道:“屬下剛剛從城外回來,在門口見到女侍,她便告知了。”其實冷情也很奇怪,這冷心去哪兒了。
“嗯。”尉遲宸點了點頭,其實他剛剛也是奇怪這種事兒不是應該冷心彙報麼,但這會兒忽然想起來了,某人因為膽大的偷聽被他打跑了。
“知道了。”回眸看了看裏麵,尉遲宸想有尉遲笑在,莫夕瑤不會出什麼事兒,而且因為剛剛莫名其妙的誤會,他這會兒見她還覺得有點尷尬,於是道:“
走吧。”
等處理好流國的事兒,他再回來接她,解決他們之間的事情。
“是。”冷情俯身應下,身形微微一閃便去尋冷心了。尉遲宸獨自向門外走去,他很清楚,在他抵達馬車前,冷心冷情必然會在那等著的。
“哎~所以說啊,這一切若是我猜的沒錯,都是尉遲平的錯。”
而房內,莫夕瑤換好衣服的同時終於也講完了整個故事,說完最後一句總結陳詞便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隻是屋內,哪裏還有尉遲宸的身影,隻有青幽站在床旁,正在替她收拾藥物。
“尉遲宸呢?”她當即心頭一緊,看著青幽問道。
“啊?”青幽稍稍一怔,想起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戰王爺正走出醫館,便如實道:“走了啊。”
“什麼時候走的?”莫夕瑤連忙追問,青幽想了想,她其實也是剛剛進來,進來的時候隻聽公主說了那一句啥‘都是尉遲平的錯’,便猜測公主剛剛是在跟戰王爺敘述去霧島的事情,於是道:“大概在您提到尉遲平的時候唄。”
她是指戰王爺聽到差不多最後一句走的,可她不知道莫夕瑤剛剛是倒敘的故事,所以在一開始就提了尉遲平。
果然,他還在生她的氣麼,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莫夕瑤眸子驀然暗下,即便一再隱藏,可終究是壓不下心底那份失落,這段時間她一再告訴自己,隻要她解釋清楚,尉遲宸就不會生氣了,瞧,見著她受傷,他不還那麼緊張麼。
可一提到這事兒,果然他還是放不下,也怪她傷了他太深。
“主子,咱現在去哪兒啊?”青幽將大夫開的藥都裝好,也沒注意莫夕瑤的神色不對便開口問道。
“先回客棧吧。”莫夕瑤心中微涼,連日的疲憊似乎一下子都襲了上來,她現在隻想回去好好休息。
“哦。”青幽也沒多想,攙著她便向醫館外走去。
轉角處一道身影,見她們主仆三人的身影向著與皇宮相反的方向走去,嘴角輕輕揚起,隨後消失在原地。
“陛下,臣不負重托,戰王爺已上馬進宮,而那女人獨自回客棧了,由此看來,在王爺心中,還是陛下更重要些的。”憐香先一步回到宮中,跪在滿是碎片的殿下,聲音洪亮地彙報道。
“真的?”流國女皇大喜,快步衝下來,親自將憐香扶了起來,“本皇就知道還是你最懂本皇的心。來人,將大殿清理幹淨。”
“是!”
女皇一聲令下,其餘人都忙開了,但隻有憐香,她陪著女皇一步步向著殿外走去,而那方向,大家心知肚明,女皇這是又要親自相迎戰王爺。
但這次,女皇的腳步才剛剛踏出宮殿,遠處便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款步而來。
“流漣,注意你女皇的身份,一次次親自迎接,還不嫌丟臉嘛。”來人麵容清秀,一襲幹淨的白衣,從上到下並無半點裝飾,可依舊掩蓋不了她超凡脫俗的美,澄淨的眸子清澈見底,此時已帶著一絲慍怒。
“國師,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流漣並無畏懼,而是直視著她的眸子,“縱然是你給了本皇成為女皇的機會,但也別忘了這流國,現在是本皇做主!”
“你!”國師手輕輕一動,她有監國之責,豈能容許流漣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流國丟臉,所以手中淩厲之氣乍起,當下就要給點教訓,但不想流漣滿是高傲地抬著頭說道:
“別整天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你又不是沒犯過錯,哼!忘了告訴你,你那不爭氣的兒子也來了,要不是本皇看你的麵子,早就將他押入大牢。”
想起尉遲笑那一副傲氣地模樣,從她眼前大搖大擺的走了,流漣就恨不得錘骨揚灰,一個沒人承認的男人竟然也敢在她麵前端著架子,但流漣也明白,這國家少不了國師,國師存在流國的意義比她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