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頭痛道,她已經上了年紀了,不再是年輕人,熬夜會很辛苦的。
“丫頭、、”
殷旭堯見喚師姐蘭蘭並不理會,無奈之下隻得叫了聲丫頭。
沒想到這聲‘丫頭’還真管用,蘭蘭真的停下腳轉過身了。
“你在叫誰?”
蘭蘭沉著臉道,這丫頭兩個字除了大叔誰也不準叫。
“師姐,我是洪英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殷旭堯緊記著閻王的交代,不但暴露自己的身份,放下手換上笑臉朝蘭蘭道。
而在這時,穀寒也將火褶子吹亮了。
“啊……”
蘭蘭第一次被嚇到,而且是被這個說是她師弟的血人嚇到了,這人怎麼滿臉的血。
“這位兄弟,你受傷了?”
穀寒收起火褶子,很疑惑的問。
他不記的剛才有發生什麼激烈的爭戰啊,怎麼這小子傷得這麼嚴重。
哦,不,應該叫大叔吧,如果他真是太後師弟的話。
“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師姐,我真的是洪英。”
殷旭堯哭笑不得,他隻怕快要倒了,這身體終歸不是自己的,好像有點不太適應,他頭暈得厲害。
“這下反而多了個拖累了。”
穀寒看著倒下去的殷旭堯歎道。
“蘭姨,這真的是你師弟嗎?”
風悠揚蹲下身子為洪英把脈,“寒,你將火褶點著,他好像傷的很嚴重。”
“不是吧,這麼大洞?”
穀寒看著洪英額頭上那個血洞驚倒。
“寒,你先擋著那些人,他需要包紮,否則隻怕剛才沒死,這會也會因失血過多而亡。”
這世上的事還真是無奇不有,一個武功高手,竟然摔成這樣,看這眉心的血洞,應該是尖石所致。
“風,這樣看,似乎真的有點像。”
風悠揚為洪英包紮好後,又將他臉上的血擦盡,細一看似乎真的同記憶中的臉龐有些相似,隻是時間太久了,印象也有些模糊。
“是不是,等他醒來再問吧。”
風悠揚喂了幾粒藥丸入他口,不管是於不是,這位大叔肯定是有目的,今晚這麼黑,就算有火把,也隔的很遠,很難看清人的麵目的。
更何況太後與他有二十多年未見,他怎麼可能一眼就認出太後?這其中必定有問題。
這些山賊見穀寒一陣掌風刷的不倒了一片,再來第二次,已經嚇跑了不少。
這就是高手與小嘍嘍的區別,要知道穀寒可是功疆的蠱王,這些毛賊若是不走,那就隻有送死的命。
雖然山賊們走了,但是幾人也不再在這山邊停留,幾人拉過馬,上馬即往城鎮趕。
他們趕到豐台的時候,城門正好打開,兵士見他們帶著滿臉血跡的男人,本要盤問,但是蘭蘭金牌一出,再也沒人敢多查了。
風悠揚幾人先找了間客棧,先安頓好,然後穀寒按風悠揚所開的藥方去抓藥。
此時洪英也幽幽的醒來。
“丫、、丫頭、、”
醒來第一眼看到蘭蘭,殷旭堯有些失控,他對於自己洪英的身份似乎忘記了。
“沒大沒小,就算你是洪英,也應該叫我師姐。”
蘭蘭瞪著床上的男人道,她有點反感,可是卻又無法討論,尤其是那雙眼睛,讓她想起大叔的深情。
“對不起,師、、師姐、、”
殷旭堯同樣的別扭,但是蘭蘭的話也讓他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他不再是丫頭的大叔,而是她的師弟。
“你真的是我師弟?”
蘭蘭疑惑的看著這張臉,雖然看著他,記憶有些清晰,但是她仍然不太相信,嚴格說來有二十六來了,怎以可能。
“是的,師姐,我是洪英,這些年我一直在穀裏陪師傅,二個月前,師傅了老人家過世了,所以我就下山了。”
洪英(為了稱呼方便,以後這裏就用洪英稱呼大叔)表情憂傷道。
“老頭走了,為什麼沒有人通知我?”
蘭蘭怔了下,雖然對老頭有些怨恨,但是若不是老頭,她在六歲時就入狼腹了。
“師姐,你當年走了後都沒有留下聯係方式,我們根本找不到你的,我下山後到鳳南城,李家人說根本不認識你。”
洪英無奈的苦笑,用這個身份可真別扭,尤其是同丫頭這樣說話。
“嗯,我下山後隻是在鳳南城停留了幾日便離開了,既然如此,師弟為何不回家?”
蘭蘭有些想不透,這師弟隻比她小三歲,按說也三十有八了,難道他就在山穀裏待了三十多年?
“師姐,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可都是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