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白玉紅蓮令。
盡管一展一收速度很快,木離還是看清了眼前倨傲的弟子身份,五品,放在內門銀蓮峰刑罰堂地位也不低了,不是伍長就是護法。
韋剛前驅一步,柔聲問道,“這位師兄,可有什麼吩咐?”
韋剛長相陰柔,說話尖聲細氣,猛然間,那名刑罰弟子被嚇了一跳,一揮手,盯著木離,“哪來那麼多廢話,讓你走,你就走!”
韋剛看向木離,木離給了他一個眼神,那就是懟他。怎麼說,他也是一峰堂主,修為雖然不高,地位卻不低,被一個不認識的刑罰弟子呼來喊去,他不介意,傳出去,也會被自己人看低。
韋剛正要說話,那名弟子色變,“滾遠一點,死太監!”
韋剛色變,羞憤欲死,也就這一時刻,啪的一聲,那名五品刑罰師兄臉上突兀地挨了一巴掌。
“誰,誰打我?”
捂著臉,一臉發蒙,木離煉氣三四層,自動被他忽略了,韋剛低著頭也不可能,另外一名護法,離得更遠,修為也很差,更不可能。
壓著心中的驚恐,轉身就走,快到門口的時候,回過頭,看到木離一屁股坐了回去,忍不住怒道,“讓你走,你怎麼不走?”
韋剛冷哼,“雖然你是五品師兄,但這裏是黑丁峰,我們堂主作為一地之主,豈是你能呼來喊去的?而且你進門還不通報,便已經失了禮數!”
“你個死——”
啪——
又一巴掌,那名師兄驚恐萬分,木離看到他頭發都快直了起來,畢竟黑丁峰傳說很恐怖,經常莫名死堂主,換句話說,經常莫名死高品刑罰弟子。
“誰,誰打我,你們看到嗎?”
木離三人茫然。
那名刑罰師兄勉強鎮定住,“你會後悔的!”轉身逃走了。
韋剛對著木離一躬身,“謝堂主!”
木離畢竟有著出神入化的劍術,韋剛親眼所見,雖然不用術法隔空打人耳光還是難以想象,但除了堂主無人能辦到。
看韋剛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木離也不推辭,“在我麵前羞辱你,就是羞辱我這個堂主,但也僅僅給他一個耳光了,再重一點會被法力罩擋住。”
確實他通過窗口小地圖打的。
“屬下還是感激堂主!”韋剛道,因為長相和聲音,前三位堂主都看他不順眼,隻有木離平常心對他,還很依重他,內心竟然生出一股知遇之感。
隻有楊萬才一臉懵逼,他也聽韋剛和白浪兩人說起過峰主出神入化的劍術,眼前那一幕,那兩耳光,簡直是鬼神莫測。
木離謙虛了一句,三人走出大殿,交代了門口值日的弟子一句,三人向東而去,沒走出多遠,木離接到了齊長老的傳訊,讓他到黑丁峰二層薑峰的院中。
木離無奈歎息一聲,麻煩來了,取出一支空白玉簡讓楊萬才刻印了靈穀地圖,收起,帶著韋剛向山頂走去,而楊萬才則去了靈植穀。
兩人到達薑峰的院子,院中已經有不少人,都是銀蓮峰刑罰堂的弟子,當中那位師兄也在,看木離進來眼中冷笑。
亭子中,齊天風長老,和一名滿臉鐵青胡茬的長老坐在一起,身後是兩名黑衣紅袍護法。木離進門,便將一窗口鎖定了院子,大步走到亭子外門,躬身道,“黑丁峰刑罰堂堂主木離,見過齊長老,見過郭長老!”
木離身邊的韋剛跟著拜下。
“免禮!”
聲音豪邁、威嚴,木離對這位內門刑罰殿長老的第一印象,直起身,更看到了一雙淡漠、銳利的眼神。
“說說你對整個事件的看法,大膽地說。”
不知什麼時候,一道光幕將眾人排斥在外,隻有木離和兩名長老以及兩人身後的護法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