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借劍(1 / 2)

原來,常人不管武學修為多高深,都會把一身真氣收斂,最好能藏得緊緊的不讓人看出功夫深淺,一是習慣,二是真氣得來不易,能藏好就藏好。哪見過像徐這樣讓一身真氣不停外溢,以此鎮壓旁人。

無意中讓眾人以為,他徐在告知所有人他是絕頂高手。

如此使得沒有一個人敢開口接話,連長生門的人也不敢。齊齊神色緊繃,一退再退,不想承受那種無形的壓迫。一些看不出門道的江湖新人卻湊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讓那些大佬們退也無可退。

徐見無人回話,算是前輩們默許了他可以話了。他想看看之前比較友好的盧成仁在哪,沒看見,便徑直走到話最多的子球麵前。子球臉色變得有些慘白,退一步,再退一步,恨不敢掉頭就跑。

“子球前輩。”徐叫了一聲。

子球站定,也不敢看徐,隻得低頭抱拳在徐前麵,像個乖孩子在等候發落。“徐少俠有什麼吩咐?”他怯怯問了一句,頭依然不敢抬起。

徐不知所以,以為是那長生門掌門把他們打服氣了,或者是自家師傅暗地裏在一邊鎮壓,才讓子球對自己的這麼畏懼。問子球:“前輩是否能代表玉秀山作主,還是盧前輩?他在哪?”

“徐大俠,之前是子某人言語放肆,其實沒那本事代表玉秀山,我盧師兄受傷昏迷了,能代表玉秀山話事的,是大長老顏師伯。”

“哪位是?”

子球指了指在廣場那曬太陽的白衣黑須老者。

徐二話不走入廣場,眾人紛紛為他讓路。徐走到廣場,在陽光下照耀出他身上竟隱隱有一陣霧氣在散發,像是冰裏一個被燒了幾的鐵火爐,更像是座冰山在烈日下蒸發。

場中二老均看向徐。玉秀山那姓顏的老人擄一下胡子,自言自語道:“好子,之前藏得夠深啊!”

魏治也擄著胡子,道:“徐少俠原來真人不露相呀,年紀輕輕就有這等修為,真是羨煞老夫啊!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徐先是走到魏治前,抱拳道:“魏老前輩,辛苦你了。”

魏治笑道:“無礙,無礙。徐少俠無須客氣。”

徐點頭一笑,走到白衣顏老者前,又是一抱拳,道:“前輩,之前晚輩不懂江湖,不知道風雷劍經是貴門派致寶,望前輩恕過,風雷劍經我還給你們,我在劍經所學已經做不到忘記,但晚輩保證不將劍經劍法傳出去,更不會用風雷劍法去傷害別人,我會當作沒見過風雷劍經。”

姓顏老人沒有可否,轉過身在想些什麼。此時徐有一種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又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好像跟之前魏治蓄力時差不多,又有些不同。他哪知道那姓顏老人已經在暗中蓄起十二分真氣在掌中。

真氣是以自身元氣煉化的地靈氣,讓本來無根無主的靈氣收為已用,靈氣還是靈氣,性質上沒有什麼區別,隻是多了一些標記而已。所以兩個人的真氣與真氣之間是可以通過地靈氣相互感應到的,武學高手閉著眼睛也能打架便是憑著這種聯係產生的真氣漣漪感知對手的存在。

可惜徐還不清楚那種感覺。

顏姓老人突然一個轉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打在徐胸口,把徐砸飛三丈之外。然後趕緊把手負在身後,他不能讓人看見他的手在發抖。

白見狀,瞪起大眼,心道在我眼皮底下打我師兄?徐受盧成仁那一掌的時候,白被攔在門外沒看見,得進才知徐被打,又不知道是被誰打,不好像個瘋狗一樣亂咬人,隻得委屈嗚嗚叫。如今親眼看見,豈不讓他新仇舊恨一起發泄啊?咧著獠牙咆哮著衝向白衣老人,一個蹦跳向那顏老頭的脖子咬去。

顏老頭後退一步,一掌將大黑狗震開。

白落地打滾兩下,再次進攻,那邊兩個老人已經打了起來。身影閃爍,看得他眼花繚亂,總是找不到機會插手,追著那兩個飄來蕩去的身影中白色那個,希望以狠辣的眼光和刺耳的吠聲將那人殺死。

徐坐起來,胸口的疼痛,他不由自主在疼痛處蓄力,深察到體內那股冰氣隨著自己的力道彙聚而去,冰凍的感覺覆蓋了疼痛。他握緊雙拳,引導那股冰氣分出一半來到手臂以及拳頭上,頓時拳頭從來沒有過的硬朗,好像一拳就能轟碎一座石山而且拳頭不會痛的感覺,這感覺,妙!

徐也想加入戰鬥,同樣無從下手,那兩個老頭太快了。自己也能那麼快嗎?可以的。徐想起在意境中練劍,那是要有多快就有多快的快,現在腿腳好了,且渾身都是勁,不定能做到意境中十分之一快,那已經很快了,意境中他可是五個呼吸之間就耍完一套劍法。遂走到最前的一個玉秀山弟子前,伸出手。長生門不用劍,他隻能向敵方借了。

“把劍給我。”他著對玉秀山那個灰袍山羊胡子伸過手去。徐要是看到這山羊胡子在大殿內眨眼間就削去魏淩雲一條手臂,他大概會向別的人借劍。

灰袍山羊胡子嘴角抽搐,給也不給?這少年身上洋溢著一股恐怖氣息已經好些時間,何時見過哪個高人敢如此揮霍真氣,恐怕早就氣竭人亡了。給?那他混跡江湖二三十年的威望豈不一掃而光,那些曾經也在他麵前如此口氣的人會不會死得很不公平?他想學那顏長老,如果剛才顏長老出手時用的是劍,這少年已經死了吧!現在自己手上就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