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蓄力,要以平生最快的速度一劍削斷此少年脖頸。這少年太可怕了,留在世上將讓玉秀山豎立一個強大仇家,顏長老應該就是這麼想的。
徐又感覺到那種氣息,氣息的來源正是眼前這個山羊胡子前輩,他又要一掌把自己打飛嗎?不,他手上有劍。
徐手依然在借劍,心卻在提防敵人。
山羊胡子瞬間拔劍出鞘,向徐提削而來。
徐伸出問劍的那隻手瞬間就擋住了山羊胡子握劍的手臂,手勢不停繼續發力,連那隻手臂一起壓在對方胸口,一掌下去,山羊胡子被擊飛,砸到身後的看官們,撞倒一大片。
可憐那山羊胡子失算了,偷雞不著蝕把米。
徐撿起掉在地上的長劍轉身走出幾步,站在廣場上雙手握劍,劍尖向上,雙膝微屈,如那山羊胡子之前在殿內差不多。
“風雷劍法?”圍觀者有人聲道出真相,徐那姿勢與山羊胡子之前在殿內施展劍法是差不多。
正在所有人以為徐就要施展驚劍法時,徐又站回筆直,先是自言自語一句“原來如此”,再對那邊大聲喊道:“玉秀山的顏老前輩,敢不敢接我一劍!”
打鬥中的兩個身影驟停,徐馬上向白衣老者衝去,幾步之後突然就化作一道殘影衝而上,又倒衝而下,劍尖直指白衣老人頭頂。
白衣老人腳步飛快,後退兩步,隻等上的徐落下時一拳打破那子的腦袋。然後,沒等到徐落地,周身劍光閃耀,無處不在無處可避。
兩個眨眼功夫,劍光消失,徐已然站定在白衣老人身後一丈外,呼吸大氣,眼神散漫,似乎不相信自己竟使出了這麼高級的劍法。他右手長劍指向地下,劍身猶有劍氣未散盡,縈繞著一層淡淡的霧氣。
老人轉過身麵對徐。他衣衫被劍尖劃破十數道口子,地上還掉落兩塊白布,明眼的人可以看到破爛的白衣缺口裏有些血絲滲出。白衣老人重重吸入一口氣又重重呼出,用鼻孔大大地歎了一口氣。他緩慢道:“沒想到,沒想到啊!風雷劍法竟有這麼大的威力,連老夫也躲不了一劍。你真是給我們玉秀山上了一課呀!哈哈……”
許道:“老前輩,晚輩失敬了。”
白衣老人一揮破爛的衣袖,笑:“無礙,你能把劍法修出這麼高境界,我們玉秀山也有臉麵。老夫便了算,此事至此了卻,玉秀山不再對你追究。他日你若厭倦了江湖,來我玉秀山,我玉秀山定把你當老祖供奉著。”老人接著大喚一聲:“井生,帶隊回去。”
“咳咳!”長生門一位長老重重地咳了一聲。
白衣老人會意,轉對長生門掌門道:“魏治,看到沒,你我幾十年江湖都混到狗身上了,一個十幾歲的剛入江湖的郞哥便能打得我們狼狽不勘。”
魏治嗬嗬一笑道:“人家打的是你,不是我們。”
“切,要是換作你還不是一個鳥樣?罷了!此次帶隊上你們長生山是我的主意,不怕,本來是要滅你們一派的,誰讓你們看過風雷劍經。”
“你也沒那本事。”
“是,我們技不如人,事情沒辦好。那麼,玉秀山跟長生門的這份仇怨讓我一個承擔。老家夥你覺得如何?”
魏治扭過頭,想起他侄子魏淩雲的慘狀,他氣呼呼道:“你怎麼承擔。”
白衣老人坦然笑笑:“魏老要顏某如何承擔顏某照做便是。”
魏治道:“嗬!顏空雲,你得倒輕巧,要是我帶人上你玉秀山一掌廢了你的愛徒,你玉秀山當如何?”
“那魏老的意思就是跟我們玉秀山不毀不休啦?你當真想過那是什麼樣的後果?你我一把老骨頭算是活夠了,那些的呢?”
魏治板著臉道:“你們在場所有玉秀山門人,到我祖師堂磕頭認錯,能做嗎?”
白衣老人顏空雲怒紅臉,道:“魏治,你當真以為我們不敢打了嗎?”
魏治看向那個山羊胡子,指了指他叫道:“你,過來,我問你些話。”
山羊胡子剛剛受了許一掌,好像還沒完全緩過神來,臉色慘白。他看看魏治,又看向他家師長顏空雲,拿不定主意。顏空雲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過去。。
顏空雲搶過徐手中的劍,以左手拿劍,劈柴一般劈向右臂,右臂頓時斷落在地,鮮血淋淋,他忍痛道:“井生的罪我來替他受,如果長生門還不解氣,盡管殺光我們,不怕沒人來為我們報仇,就怕你們付不起那些代價。井生,帶人走。”
一本羊皮書籍被魏治扔在地上,一個玉秀山輩跑去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