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走出來一個公子哥,花邊白衣,手執一把紙扇,隻見他一邊走來一邊焦急道:“刀下留人啊張大俠。”可是為時已晚,地上的屍體抽搐了幾下便沒有動靜,去地府掛號了。
那公子哥身後跟著五六人,握刀握劍,準備幹架的樣子。
張海風從樹上跳下,站到了那公子哥的麵前,道:“咋?想找我師傅比試?又不敢過去?怕什麼?”
白衣公子哥脫口而出道:“當然是怕張大俠你啊。不不不,誤會,真的是誤會。要跟你師傅比劍的不是我們,另人其人呢。啊,什麼?張大俠的師傅也在這?”
張海風抿嘴一笑,雙手抱劍在胸前,道:“裝什麼裝,不是被你們看到了嗎?出去啊,怕什麼?不然我還愁閑得慌呢。”張海風緩緩拉扯著配劍,“嗤……”劍聲細而長,卻顯出氣勢更磅礴。
白衣公子哥後退兩步道:“張大俠息怒,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等對發誓,如果看見張大俠拜師,便……便……便死無全屍。更不會對外滿口胡言,損害大俠名聲。”
張海風這才收劍回鞘,道:“徐少俠是我師傅不假,你們大可宣揚,但要是被我聽到某些不雅的言語,嗯,你們就洗幹淨脖子等吧!我早晚會給你們補刀。”
白衣公子哥諂媚笑著,連連應聲道:“是是是,一定一定……不不不,秦某是一定不會出現讓張大俠厭惡的風言浪語。”
張海風又問:“剛才你誰要找我師傅比劍?”
白衣公子哥道:“弟聽聞獨活門劉亦書要與徐少俠一較高低,便一路跟隨徐少俠,就是想看看熱鬧,沒別的意思,更不敢在徐少俠麵前賣弄刀槍,徐少俠何等超凡,我豈敢有那種心思。”
“獨活門?劉亦書?就他那三腳貓功夫?”張海風走上前,一把摟過白衣公子肩膀,先甩了一下他的飄逸長發,笑:“馬屁拍得轟轟響,還是差點誠意啊。”
白衣公子哥心頭一緊,鬢腳處滲出汗液來。他強作歡笑道:“實話實話,都是真心話。”
張海風拽著白衣公子哥走了幾步,道:“你得沒錯是,我現任師傅何等超凡,如此超凡的一個人物,卻是孤零零一個人走南闖北,要是身邊有個端茶遞水洗衣做飯的姑娘就好了,我師傅就可以專心修煉劍術。我聽……額,你叫什麼來著?”
白衣公子尷尬道:“張大俠真是貴人多忘事,在下……弟姓秦,名揚州。”
張海風這才記起,拍拍秦揚州肩頭道:“哦,想起來了,你就是揚州城那個秦才子。哎呀,那我豈不是很危險?要是秦公子把我寫得臭名昭著,遺傳後世,我如何是好?”
秦揚州掙脫張海風,兩步退出老遠,趕緊彎腰做揖恭恭敬敬道:“張大俠,人不敢人不敢,今日之事我定絕筆不提……”
張海風道:“算啦算啦,你愛寫就寫,張某不在乎那點身後之名,隻要我生前聽不見,什麼事都沒。”
“張大俠大義,身後榮耀就包在我秦某人筆下,定不負大俠生前的王者氣派。”
“正事正事。”張海風道:“聽秦公子瀟灑絕倫,交遊廣闊,定然結識不少紅粉佳人,不如讓一個給我師傅。哪日我師傅飛黃騰達,為江湖創下萬世不朽的功業,那麼你跟我師傅也沾了點關係,借此千古流芳,對不對?是不是這樣,我用錯詞沒?”
聽後,秦揚州裝得恍然大悟,紙扇一拍手心,道:“對了,某怎麼就沒想到這茬?謝張大俠指點,弟這就著手去辦。”
張海風一甩頭發,道,“去吧去吧,在永州城等我們。”著就往回走。
秦揚州道:“張大俠,弟還有個請求。”
“請啥?”
“能否讓弟跟隨尊師遊曆一段路程,丫環之事交由手下去辦就行。”
張海風道:“你覺得有我在,那什麼劉必輸還敢找我師傅比試?”
秦揚州笑道:“寧可殺錯不可放過啊,畢竟尊師來日是要名動江湖之人,不容錯過不容錯過。”
張海風昂著頭看那秦揚州,:“嘿,我你子,怎麼話的?這麼中聽,走,陪我去喝兩口。”。
秦揚州對手下吩咐幾句,便追著張海風奔去。
那些手下拖著那具屍體走了一段路,隨便挖個坑就埋了,但是砍下了那具屍體的一條手臂,走了好遠才隨手丟在林子裏。沒辦法,他就是那個看到張海風跪地求師的人。也剛好就隻是他看到,好巧張海風殺的就是他,不知道那張海風是不是故意的。這一來,秦公子剛才“……死無全屍”的誓言便沒有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