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板著臉,並沒有給汪悠什麼好臉色看,她進來坐下,什麼也沒說,直接就扔了一疊照片在汪悠的麵前。
汪悠看到扔在麵前的照片隻覺得心髒猛的一陣抽痛,隻是她強忍著,讓自己看上去跟沒事人一般,隻是皺著眉頭轉過了臉。“警官,麻煩你把這些照片拿開,我身體不好,看不得這些血腥的東西。”說著,她抬手捂住嘴,眉頭蹙緊。
容姨被請到了另一間訊問室裏,想來也會給看這些照片。
“這照片上的人你認不認得?”
“不認識,還麻煩警官趕緊將照片拿開。”
“你看都不看就說不認識?”
“剛才警官扔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看見了,確實不認識,而且我有身體不好,你要逼著我瞧這些我要死被嚇死了你能負責麼?”
女警聽著汪悠這麼說也沒話反駁她,見汪悠確實沒露出什麼異樣就伸手收了照片。
“我問你,在美國機場發生槍擊案的那一天你在哪裏?”
“警官,那一天你在哪裏?”
女警噎了下,不知道該說什麼。
“警官也不知道吧,人的記憶能力是有限的,我回答不了確切的事情,不過那段時間我在巴黎度假,我可以去家裏拿我的護照。”
“聽說你是杜城億的前妻?”
“是啊,離婚證他應該還留著的吧。你要看麼,我可以打電話給他,讓他送來。”
“Darius是你什麼人?”女警不等汪悠話音落立即問道。
汪悠一笑,回的自然,“君貿國際的生意夥伴,很不錯的男人,警官有興趣?”
女警不搭理她,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條視頻給她看,“這個上麵的女人你認識麼?”
汪悠仔細瞧著視頻,沒搖頭也沒點頭,“看不清臉。”
“不覺得她的身形很像你麼?”女警冷哼,“那個男人就是Darius吧!”
汪悠抬眼瞧向女警,眼神帶著探究,“警官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莫名其妙的被你們帶到這裏來,還要接受你這種態度的問話?”
“不回答就說明你心裏有鬼!”女警猛地一拍桌子,語氣凶狠狠的。
汪悠笑了笑,起身就朝著門口去,隻不過女警上前一把就抓住她的手,“不回答你別想出去!”
汪悠也怒了,一下就甩開女警的手,“真是搞笑!我配合你們辦案你們就用這種態度?我想問警官,你在學校的時候你們老師是怎麼教你和嫌疑犯談話的?嫌疑犯也是有尊嚴的,所以接下來的所有問題我都不願再回答,我已經無法配合你們了,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和我的律師說!”
見訊問室裏鬧了起來,外頭看著的警察趕緊進了來,拉開那位問話的女警。
“對不起白小姐,我們也是急於解開案子,並沒有對你不尊重的意思。”
汪悠不回答,轉頭朝著一旁看去,她看到了溫梓夙他站在一旁正瞧著她。
“夠了,我說過你們還要問什麼就去找我的律師,剛才這位警官你說過會送我們回去,還真是麻煩你了。”
坐著警車回了金盛華邸,汪悠下車的時候朝著開車的那位警察招手再見,看著他開車離去後才和容姨進了屋裏。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她所有強裝的表情全數瓦解,抬手捂住嘴汪悠跌跌撞撞的往衛生間去。
吐,吐的好像是要把胃都要吐出來了。
容姨站在門口瞧著她,淚水撲簌簌的流下。那幫警察帶著她去了審訊室,給她看了白青死後的照片,想來肯定也是給汪悠看了的。
汪悠吐了好久,直到連酸水都吐不出了才算消停,她癱軟在地上,低低的哭泣出聲。
在汪悠走後那位審訊汪悠的女警就罵了起來,一臉的憤慨,“這女人太狡猾了,不過越是這樣肯定越是有鬼!”
“行了,你剛才的態度也不好,這麼著急做什麼!”一旁的警官聽了,批評了女警幾句,隨後又看向溫梓夙,“溫隊,那個汪悠是白青的侄女麼?”
“不是。”溫梓夙果斷搖頭。
“什麼,不是?”那警官抬手抓了抓頭發,“美國那些參與此事件的警察都死了,現在唯一知道白青侄女模樣的也隻剩下你了。這就麻煩了,這個汪悠要不是,那真正的會在哪裏呢。”
溫梓夙不回答,隻是搖了搖頭離開了審訊室。
出了審訊室溫梓夙就籲出了一口氣,剛才看到那疊照片扔在汪悠麵前的時候他真的嚇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好在汪悠忍住了,不然的話,真是無法想象。又想起那封匿名電子郵件,溫梓夙不再停留,大步的朝著辦公室去,他要查清楚,到底是誰發來的郵件,到底是誰要害汪悠。她是白青的侄女,要是這件事情傳到了黑道耳中,那汪悠的危險係數就無法估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