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誤會,不是削你權,隻是以前太累了,以後咱們輕鬆點。”
司空緲的秘書,名叫張纖,入公司五年多,跟著司空緲出生入死地打拚,是元老級的那批員工。
司空緲自己是個工作狂,把身邊的人都壓迫成了工作狂,特別是張纖,幾乎陪著她加班。
占用周末時間不,連年假都已經三年沒休了。
司空緲想到這裏,手扶著額頭,嘴角彌漫苦笑,她大概是世界上的社畜都想毒殺的那種老板。
就算她給了張纖再多的錢,再高的地位,她依然剝奪了張纖作為一個正常人的自由活動時間。
張纖五年來,甚至沒有談過一場戀愛,直到最近張纖的父母連番催促她去相親,差點把她逼瘋。
就是這樣的張纖,直到夢的最後,都沒有捅過她刀子。
甚至到了最後,她趕走了懷著孕的傅靈靈,深恨她讓其失去後輩的陸家百般為難她,令她再也找不到一份完整的工作。
是張纖,不計前嫌地幫她找房子,彙了幾筆大頭的存款給她,令她苟延殘喘了幾年。
而後她被傅靈靈與陸容的才兒子陷害,淪落成妓,又自殺而死,也是張纖為她斂屍。
當時張纖已經三十好幾了,依然孤身一人,聽她曾經喜歡過一個男生。在最美好的年華,她忙於工作,幾乎沒有時間與他相處。
那男生後來也沒有再等她了,娶妻生子,彼此安然。
夢裏的故事,太過真實,直至現在司空緲才開始反省,反省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是怎麼把自己的人生以及別人的人生,作到萬劫不複的。
“怎麼,纖纖,你不願意嗎?”司空緲一雙鹿眼往上一瞟,狡黠得很。
張纖回過頭來,正對著這樣一雙眼睛,她眼眶紅紅的,似再也忍不住,捂住嘴巴,“願意的,願意的,謝謝……謝謝……司總……”
司空緲張張嘴,本來想,哪裏用這麼客氣。
我把你當朋友啊,以後叫我名字就好,可是她還是沒有。
她覺得這樣太突兀了,很假,她想一點一點的改變,讓張纖看到她的釋放出的善意,以及她想要改變的決心。
然後她看見張纖已經哭了,不知是長期疲憊的弦突然鬆了,還是堵塞的水壩終於疏通,張纖抹著眼睛,哭了好久好久。
司空緲有些愧疚地低下頭,她似乎做錯了很多事,不然就不會惹得張纖哭唧唧了。
她知道張纖比鐵血女金剛還抗打。
……
設計部的男同事賈從廁所出來,一臉男人之隱的樣子。
“怎麼了?”隔壁桌的王問他。
“陸……陸董在裏麵。”賈結結巴巴地道,眉頭皺得很深。
要知道董事長辦公室裏有專用衛生間的,和陸董一起在廁所交流感情,完全是種新奇的感受。
“他……他盯著你我看。”賈的眉頭,越來越深了。
“那又怎麼了?”
“在尿尿的時候……”賈不好意思道。
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同一時間,【軟短快】三個字一直徘徊於陸容腦海裏,他破荒地乘電梯到樓下的男廁所,去與公試比高。
盯著觀察了很久,他都沒覺得有哪一根,比他的更耐用、更好用、更適用。
他簡直就是這三個字的反義詞了。
正當他沾沾自喜的時候,和賈聊的同桌方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也走了進去。
很快他同樣懷著一臉男人之隱的樣子走了出來。
“怎麼怎麼,陸董也盯著你看了?”賈忙湊上去悄悄問。
“對,但並不是這個問題。”方微微一思索。
“???”
“我懷疑陸董有尿路感染,他一直尿到現在。”
方鄭重其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