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他們的嫌疑,但是他們沒有理由這麼做,就算殿下當時的態度不算好,以他們的性格也不會做出暗殺這種事來。能做到這麼神不知鬼不覺,恐怕隻有寧家人,而且還是寧家的重要高手,這位王大人據我所知出現在空明城時間並不長,和寧家也沒有一點交集,而且寧家也沒有過這種對普通使節出手記錄,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翼族動手的幾率太了。”田中圭搖了搖頭對這個答案他不是很認同。
在場的人都是點了點頭,他們對翼族的了解,知道這群人如果想殺山下助之,也就是月瀆助之的話,應該直接當麵就出手了,才不會等那麼久還偷偷摸摸的。
其實他們分析的並沒有錯,翼族以往如此多年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他們也確實不會做這種事情,可惜他們沒有想到會是王旦主使的,他們更想不到王旦有這個意外因素。
房間內陷入了沉默,眾人心中思索著究竟會是誰下的手,緊閉著門窗縫隙投射進來絲絲暗淡的光線根本照不亮這個房間,所有人的呼吸都是如此的輕微,偷偷看向田中圭的眼神中隱隱的透露出懼怕之色,仿佛坐在這裏的不是人,而是一條隨時可能吞噬而來的毒蛇。
“會不會是周國的人?”此時另外一人心翼翼的低聲道。
話間所有人看向此人,此人頓時低下了頭,田中圭的眼神流露森冷的目光嚴厲的道:“森田君,如果再讓我聽到從你口中出如此弱智的話語,你的舌頭就不需要了。”
“是。”
被田中圭訓斥的人立刻低下頭大聲的回應著,頭都快垂到桌子下去了,整個人更是渾身微微顫抖著,而眼中流露出的極度的懼怕,隱隱的還有一絲絲的憤恨。
而旁邊的人此時也是將腰挺的更直了,目視前方不敢有絲毫的偏移,仿佛一個個木偶雕塑般的整齊劃一。
“田中大人,會不會是偽王殘黨所為?”半無人開口,房中的氣氛更是凝重,終於有一人打破平靜低聲的道。
聽到此話的所有人眼中皆流露出異樣的神色,田中圭雙眼中神色閃爍了幾分之後才緩緩道:“確實很有這個可能,爾等切不可大意,偽王在民間還有很多的被蠱惑者支持,前代國主被刺殺事件我懷疑就有他們的原因。”
似乎是涉及到了什麼禁忌,在場的人絲毫不敢開口接話,緊緊地閉著嘴巴就好像啞巴了一般,隻有剛才開口的人看向田中圭。
“本次交易達成諸位皆有功於社稷,本次助之殿下遇害,皆是偽王殘黨所為。”田中圭最後將本次刺殺給定性下來,在場的人臉上沒有變化,心中也是鬆了口氣。
見到沒有人反對自己,田中圭低聲道:“好了,都回去吧,記得心,雖然離開了鳳國,但是本國偽王殘黨的勢力更大,切不可掉以輕心,重蹈覆轍。”
著所有人魚貫而出,田中圭低聲道:“森田君留一下。”
聽見此話的男子身子一抖,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又轉身站在一旁,垂著頭等待著田中圭接下來的吩咐。
隨著人都離去,田中圭的臉上的陰冷稍微緩和了幾分,帶著幾分疑惑的再次詢問道:“森田君,你覺得到底是哪一方人動的手。”
同樣的問題從田中圭的口中再次問出,旁邊的中年男子開口道:“屬下也想不出來,似乎每一方都有嫌疑,可是每一方卻嫌疑都不大。”
此時森田仍然不敢跟田中圭對視,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看向田中圭,隻敢盯著自己的腳麵。
田中圭本次沒有在批評此人,而是柔和的道:“森田君一定要記住了,你的父親,你的祖父,你的家族是為誰效力,可不要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此時田中圭的語氣和王旦會麵之時的語氣沒有倆樣,不過和他此時的陰冷的目光混合在一起,卻是更加詭異。
張開嘴發出嘶嘶聲的毒蛇遠不及收起毒牙隱藏在暗中的毒蛇可怕。
“屬下森田重男不敢有絲毫忘記,生生世世都是……”旁邊中年男子立刻低聲道。
“夠了,你心中明白就行,行動勝過任何語言,這次回去你的賞賜很快會下來,不過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這個隊伍中肯定還有偽王的隱藏者,接下來關於化神果的交易我還會親自帶隊,這萬萬不能落入偽王殘黨的手中,更不能落入周國的手中,你一定要記住,隊伍中隻有你我二人才可相信,其他人都不可信。”田中圭再次低聲的道。
“是!我會心行事的。”森田重男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