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城。
街道上,人群圍成圓圈。
圈裏一老人一青年,青年揮舞拳頭,不斷砸落在老人身上,老人毫無反抗之力,拚命用他那枯幹的雙手護著身體的重要部位。
人群裏沒人出手阻攔,隻是靜靜地看著,有些人的臉上還掛著笑容,似乎這是一場笑劇。
街道走來一少年,約莫十四五歲。少年背著破布囊,穿過人群,徑直走向毆打老人的青年。
青年正打的過癮,忽然感覺自己揮拳的手動不了,似乎被鐵鉗牢牢夾住。他擰頭一看,他的手腕被少年抓住,少年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看樣子已有一段時間沒有梳洗,有幾分油膩。
圍觀人群臉上多少帶著驚訝之色,青年可是姑蘇城一霸,惹到他的人下場都不太好。比如那個倒在地上的老人,因為不心撞到青年,就被打成這副模樣。
看來,少年要遭殃了。
人群裏有些許人露出興奮的神色,一副有好戲看的樣子。
“王八羔子,活的不耐煩了嗎!老子的事你都敢管!”
青年二話不揮拳砸向少年,拳頭帶風,青年的這一拳如果砸在少年身上,少年肯定不好受。
青年拳速急快,所有人都感覺少年吃定這拳。
在青年拳頭將至時,一隻拳直轟相對。大拳與拳撞擊在一起,隨後青年一聲慘叫摔倒在地。隻見他出拳的那手,正以不正常的形狀扭曲,手臂上多塊骨頭突起,樣子十分滲人。
所有人不可思議地看著少年,全然不信這是少年幹的。
少年對青年的慘狀視若無睹,他轉身準備將老人扶起。怎知青年是個狠人,不顧右手的傷痛,另一隻手從袖中取出刀,筆直刺向少年。
少年的後腦勺似乎長著眼睛,他踏前一步,刀刺空。少年將老人扶起,轉身盯著青年。
青年被看的心裏直發毛,嘶吼著:“王八羔子,去死吧!”
青年整個人躥起,作勢揮刀捅向少年,少年身形一轉,青年從他身前跳過,與此同時少年踢出一腳,正中青年左腿。
哢嚓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青年再次倒地,慘叫聲接連不斷,手中的刀早已不知道被甩到哪去。他那左腳膝蓋下的腿聳拉著,斷的是徹徹底底。
少年走到青年身邊,對著他另外健好的腳就是一腳下去,又是一聲骨裂聲,人群裏當即沸沸揚揚。
“好殘忍啊!”
“就是啊!至於下這麼重手嗎?”
少年不聞不問,將青年另外一隻手也踩折,青年直接痛昏過去,眼角帶淚。少年並未就此作罷,他從青年身上搜出荷包,把裏麵的碎銀全部拿給老人。
“快報官!”
“別急,剛才已經有人去報官了,這子跑不掉的。”
人群裏聒噪不停,少年充耳不聞。他正準備要離開時,數十個官兵將人群圍得密不透風。
官兵領頭走進人群,他的臉上有一道傷痕,從左至右,經過鼻梁,將其俊秀的容貌盡毀,變得醜陋不堪,且有幾分猙獰。
一男子站在領頭身旁,指著少年道:“秋大人,就是他,把人的手腳都折斷,快把這殘暴之徒繩之於法。”
秋山皺起眉頭,地下躺著的人他知道,那子經常惹是生非,今他被人收拾秋山根本不覺得奇怪,畢竟一山還有一山高,但是這個少年的手段實在太過凶殘,斷了別人四肢。不過,這個手法他感覺有些熟悉。
秋山打量著少年,少年渾身髒亂,臉上黑壓壓的汙垢遮瞞臉,根本看不清原貌是怎樣的。
“兄弟,你這做的有點過了。”秋山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