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燒火幹什麼?你想把我的家燒掉嗎?”楚江紅起身就欲將火滅掉,畢竟這城隍廟雖破,倒也比無家可歸強得多。
“你又錯了,這裏是城隍廟,並非你的家,你是你的家,我還是我的家呢,你我在你家裏燒火,我還我在我自己家裏烤火呢,再者,你總不能讓我吃生土豆吧。”司馬延昭將楚江紅一把攔下,便接著繼續烤他的土豆。
楚江紅無言以對,他冷哼了一聲,以表示他的不滿,卻並不再什麼了。
“你真不來一點?”司馬延昭一點也不理會他的不滿,倒是十分客氣的問道,然而在楚江紅看來他不過是在顯示他自己的得意罷了。
“你仇家就在附近,你不怕他們找上門來嗎?到時候可沒人救的了你。”楚江紅沒好氣的道。
“這個你可以放心,那笑麵書生傷的那麼重,他們趕著回去療傷還差不多呢,哪裏有閑功夫來找我,再者。”司馬延昭笑著道,“再者我還有一個一下就把那不可一世的笑麵書生打倒的夥伴在,還怕他們不成,哈哈。”
“去去去去去,那不過是運氣好罷了。”雖然楚江紅嘴上如此,然而一提此事,他的心裏還是蠻開心的,卻不知是為何。
“不開玩笑,我看你身上從頭到尾,並未顯示出一點修行之人的氣息,你這是全無修為呢,還是深藏不露呢?”司馬延昭細細的盯著楚江紅道。
“你呢?”楚江紅沒好聲氣的道,他知道這是對方在調侃他。
“這不好。”司馬延昭笑著收回目光,繼續烤著他那還未熟的土豆,“可是如果你全無修為,那又是如何使出‘奪命司錐’的呢?”
楚江紅將自己使出那黑錐子的前後事件了一遍。
“你是那‘奪命司錐’是在將你的血吸收進去之後,便自己從樹身之上跑出來的?”司馬延昭緊緊的盯著對方,他的臉上可寫著兩個大字,‘不信’。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信不信由你。”楚江紅歪過了頭,不去理會。
“難道是你的血比較甜不成。”司馬延昭轉過目光,輕聲地道。“可是你又是怎麼將他一擊擊中的呢?要是那一下沒打中,那我豈不是玩完了。”
“我現在倒是有些後悔把他打中了。”楚江紅輕聲的道。
“啊,你什麼?”司馬延昭抬起頭來問道。
“沒,沒什麼,我是我曾經以打獵為生。”楚江紅忙改口道。
“那就不怪了,不怪我能感覺到他們二人的蹤跡,卻感覺不到你的,而且就連他們兩人也不曾發覺你的存在。”司馬延昭點了點頭道。“你可還真是個不同尋常的乞丐。”司馬延昭盯著楚江紅又了一句。
“話回來,那黑錐子是什麼玩意兒?其貌不揚的,真想不到竟然會有如此威力。”楚江紅饒有興味的道,他似乎也來了興趣。
“黑錐子?你管那叫黑錐子,那可是當今下數一數二的暗器,你竟然管它叫黑錐子,要是今那玉麵俏玲瓏聽到這話,非得氣的背過氣去不可。”司馬延昭笑得合不上嘴,他對這場談話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一聽到玉麵俏玲瓏這個名字,楚江紅不知怎麼的便不再做聲了,臉上出現了一種奇怪的表情,顯得有些呆滯,今晚在樹林之中的那種奇怪的感覺再次浮現他的心頭,那一絲悸動的感覺,那一絲新鮮的激動的不出來的感覺,很熟悉卻又很陌生,很近卻又很遠。
楚江紅的表現並沒有逃過司馬延昭的眼睛,他的嘴角現出一絲冷笑,他似乎看到了什麼希望似的。
“我你覺得今那個玉麵俏玲瓏怎麼樣?”司馬延昭故意望著他似笑非笑的問道。
“什,什麼怎麼樣?”楚江紅不敢看對方的眼睛,他呆呆的望著麵前的那一堆火,臉上竟不由自主的有些紅了,雖然在火光之中並不分明,但依然逃不過司馬延昭那鷹一般的眼睛。
“哈哈,你還在跟我裝傻,可見你的心還不像自己的那般已經死了呢。”看到楚江紅不知所措的樣子,司馬延昭直覺得好笑。
“我有什麼好裝傻的,她不過是個漂亮女人,我也不過是多看了她幾眼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話雖如此,但是此時楚江紅的內心深處卻再次被激蕩了起來,就如同眼前這跳躍著的火焰一般。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是誰都逃不過的,而且正如她的名字玉麵俏玲瓏一般,並不失為一個難得的美人,隻不過。”司馬延昭欲言又止,他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隻不過什麼?”楚江紅已經從剛才的尷尬境地脫逃出來。
“隻不過這玉麵俏玲瓏雖然巧笑嫣然,漫妙生香,然而在我眼中依然隻算得是二等顏色。”司馬延昭那得意自信的樣子就如同一個相玉的專家正品評著手中的一塊美玉。
“二等顏色?”一聽這話,楚江紅有些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