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自己都不大記得有這種事。
“我隻是在履行承諾,以求自己的心安理得。所以你不用謝我。”他一本正經地著歪理。
“既然這樣我就不跟你客氣寒暄了!”她擺出孑然一身的灑脫狀,從椅子上站起來,恢複了女漢子的一麵,“其實謝謝是怕你跟我要心理谘詢費,你的費用我可付不起。接下來,莫總裁如果想視察工作呢,請移駕會議室稍等片刻,我來安排專人彙報。現在我要去工作了!”
他笑著搖搖頭。明知他是因為擔心她而來,卻偏要做出拒之千裏的樣子。他隻能做好她隨時和別的男人遠走高飛的心理準備,扮演好普通朋友的角色,隻關心不動心。可是,他第一次覺得,心是最難自控的器官。尤其在意識到她徘徊不定做不出選擇之後。
台北市
從101大廈的五十三層望出去,視野極為開闊。這裏就是HI的“中心地帶”,也就是蔣琪母親,蔣懂事長的辦公室。三年前,許澈在這裏以一份合同,換掉了自己愛的權力。
他被蔣懂事的秘書告知,蔣懂事正在開會。然後被安排在隔壁的休息室。等了足足兩個時,許澈有點不耐煩了,從休息室出來去洗手間。途徑會議室,他停住了。一般情況下,會議室開會都會有人守在門外,以防被無幹人等打擾。可是,這次怎麼沒有人在外麵?於是悄悄推開一條縫,裏麵竟是空無一人。他這才明白,開會不過是蔣懂事不想見他的辭。
以他的脾氣,直接去辦公室找蔣懂事本人。實際上,他也是這樣做了。當他不顧秘書的阻攔,正要推開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時,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人,把他牢牢擋在外麵。這個人,正是蔣祺。
許澈微怔,她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即便他趕到奇怪,但比起這個還有更重要的。
“許澈,見了我難道就不想對我些什麼嗎?”蔣祺擋住門,不肯妥協,不做讓步。他不語,她接著,“昨你突然失蹤,哪裏都找不到。我就連夜做飛機趕回台北,想你一定會來。”
他沒有時間浪費,直接了當地問:“你到底想什麼?”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也知道你為什麼而來。你可要想好了。”在一起三年,她太了解他了。如果他不是決心要離開HI,不會來見蔣懂事。
諷刺的笑浮現在他的臉上,有些玩世不恭,也有雲淡風輕。他:“如果我沒理解錯解約是HI最想看到的結果。大到選秀作弊到耍大牌,就連在不適當的時候戀愛違反了公司的規定,這些大大的負麵新聞不都是蔣懂事策劃的麼?為了我一個的藝人,她何必這麼費心勞神?”
“你們有什麼話進來!”。
蔣懂事的聲音突然從裏麵傳了出來。許澈的目光掠過蔣祺的臉,推開了門。隻見她端莊嚴肅地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兩隻手交叉撐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