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黑色眼鏡的後麵是一雙散發著銳利光芒的眼睛,那樣的眼神,帶著氣憤、指責還有微不可查的輕視,似乎要變成千萬隻架在弦上的箭,分分鍾就能把許澈的身體穿透。
許澈站到她的麵前,她的聲音更加冰冷,情緒卻一直被她把持的很好:“坦白,我並不想見一個利用我女兒感情的人。你知道,她從生活在單親家庭,我又忙工作沒有時間陪她。開始我是讚成你們在一起的,所以我願意在你身上砸錢。但是不久前,網上流傳你和一個姓顧的丫頭糾纏不清,甚至你在沒有向公司通報並經過公司同意的情況下,善做主張,私自發布訂婚消息。今,我能允許你進我的辦公室,跟我麵對麵的聊一聊,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仁至義盡?包括突然取消他的一切通告?包括暗地詆毀他的名譽?他無奈又無畏地一笑,:“我接受你對我的一切懲罰,甚至你讓我站出來同意都可以。但是你不能牽累無關的人吧?”
蔣祺靜靜地站在一旁,低下頭,用氣得發抖的手捂住嘴唇。他對顧唯安的袒護,讓她傷透了。
他的執迷不悟,讓蔣懂事的脾氣終於爆發出來。右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從椅子上站起來,半個身子彈過辦公桌,直直地盯著許澈:“無關的人?你敢那個姓顧的女人和你的舉動無關?”
蔣祺清楚母親的脾氣,她一旦生氣什麼極端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不忍心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從巔峰跌倒穀底,關鍵時候站出來,為他求情:“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隻要你站出來澄清訂婚的消息是假的。其他的交給公關去處理,新專輯照出、電影照拍,你的人氣也不會受到影響。”
他突然覺得好笑,轉過頭來,認認真真地看著她:“蔣祺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宣布訂婚的是我,站出來的澄清的還是我,這麼烏龍的事誰會相信?”
她以為他開始想要彌補了,拽著他的衣袖,著急解釋:“你把責任推給顧唯安不就好了?是她自私,想逼你結婚,不顧及你的前途……”
“夠了!”他揚手,把她甩到一邊,“我不會再傷害她一次,就算我這輩子都不能唱歌演戲作為代價。”
蔣懂事心疼自己的女兒,對她既是心疼又是失望,低聲勸道:“蔣祺,他把話都到這個地步了。你要沒自尊地挽留他?”
做一個創作型歌手是他從學生時代就有的夢想,他居然為了她放棄了?蔣祺終於看清了自己和顧唯安的差別究竟有多大!灰心、沮喪已經不足以形容此時的她。她隻覺得胸口有隱隱的疼,背靠著牆壁,麵無表情地:“好,你明上午十點來公司吧。我親自給你辦理解約手續。”
許澈驚訝於她的爽快,但這是他來的目的,是他想要的。。
她的目光一錯不錯地望著他點頭、轉身、推門、離開,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