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老師,幫我打印一下講義,謝謝啊!”
這是個剛來的年輕語文老師,剛剛進學校不久,就順利拿到了班主任的帶班資格。
詹一默點點頭,他來啟華中學已經五年,他不上課,在文印室做複印打印的工作。
啟華中學是這座城市排名靠前的貴族學校,一學期的學費也達到了四五萬,所以教師的待遇不錯,順帶著壓力也不。
文印室挺寬敞,堆滿了密密麻麻的各科講義、習題還有往年的卷子,這裏是全校學生作業的來源,所以學生都想燒了這間屋子。
“詹老師,這些講義幫我複印五十份,我一會兒下課來拿。”
“好,我馬上給你弄。”
詹一默真的很忙,幾台打印機根本顧不過來,幾乎每台機子工作時間都達到了十個時以上。
所以機器經常需要修理,詹一默因此也掌握了不少修理技能。
“滴滴滴~”
印好了,機子發出聲音。
詹一默站起來,把講義整理好,等會兒交給那個老師。
“不錯,今可以順利下班了。”他長呼了一口氣。
“詹老師,這些卷子幫我印三個班的,明一早就要。”張長明道。
張長明是個非常優秀的數學老師,雖然才0歲,但是教學能力優秀,一直以來都帶的是高三畢業班,他帶的班重本率很高,深受家長領導的信賴。
“但是我要下班了,明早上印來得及嗎,我早點過來。”詹一默今有事,他不想遲到。
“來不及,你還是今印吧。”張長明看了一眼手表,是他剛入手的一塊伯爵男士腕表。
詹一默看到了,帶鑽,很有氣質。
“抱歉,張老師,詹老師的工作時間已經到了,你如果著急可以自己來。”
張長明看到話的人,笑了笑,他還不至於傻到這地步。
這座城市除了有啟華中學,還有啟華酒店,啟華幼稚園,以及啟華房產。
這些產業歸到最頂端,老板的名字是牧年,有錢有勢,重要的是隻有一個女兒,所以很多人想要傍這棵大樹。
牧源學的是管理,在啟華中學做教務老師,據,她到基層來隻是為了體驗一下,以後更好地管理啟華產業鏈。
“牧老師,我一時著急,詹老師,明印也來得及的,沒關係。”張長明是個聰明人,而且有著超出他年紀的世故和圓滑。
“我剛想起來我還有一些講義沒印,正好順便一起印了。”
詹一默的脾氣很好,或者在旁人看來那是懦弱和膽怯,但是無所謂,他覺得沒有什麼事情值得自己大發雷霆了。
他把機器調好,安靜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清脆的打印聲縈繞在耳畔。
牧源顯然是要下班了,現在她倒不是很急了,文印室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她正好有話想。
牧源:“你這算是自我懲戒嗎?”
詹一默沒理會她,站起來給打印機裝紙,然後按下啟動鍵。
“我沒有虧欠,何來懲戒之。”詹一默道。
“你來學校不是為了當老師,在這文印室幹什麼?”牧源問的很徹底。
“養老。”詹一默悠悠地了一句。
事實上,在詹一默剛剛畢業的時候,他也是名聲在外的佼佼者,隻不過有些事情讓他變了心性。
“7歲養什麼老,你這是故意給我還是給林桉看的?”牧源問道。
詹一默不想在跟她下去,所以他選擇閉嘴以此來結束爭論不休,事實上這樣隻會激化矛盾。
他把張長明的試卷按班級人數分好,在上麵貼了一張便利貼,然後看了一眼還在的牧源,仿佛在“看,我做什麼都能做的很好。”
詹一默把車賣掉了,不是因為沒錢,而是沒有人坐,而他自己完全不需要。
牧源也沒有開車,她與她保持五十厘米的距離,事實上,在校園裏,這個距離看起來很親密。
“牧老師,詹老師!”
有個學生跟他們打招呼,詹一默笑了笑,這是他以前帶過的學生,現在高三了。
當年詹一默突然申請離開授課教師的崗位,申請文印室的工作,這個決定對於所有人來都很意外,唯獨詹一默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