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放學時間有一會兒,學生走的七七八八,牧源跟在他後麵,也不話。
到一個十字路口,詹一默停下腳步:“牧老師,你該回家了。”
牧源看到自己家的車,走了過去。
詹一默繼續往前走著,在一家花店停了下來,這家店好像是剛開不久,生意看起來並不是很好,又或許是色已晚的原因。
“先生,您想要什麼?”老板娘的聲音很好聽,妝容精致地像是女藝人。
“紅玫瑰。”他指著鮮紅欲滴的花簇道,她最喜歡的還是這個。
雖然俗氣,但是有一種奪人心魄的豔麗。
“你們這可以訂花嗎?”詹一默問道。
老板娘似乎有點驚訝,這好像是個大主顧,她打量了一眼眼前這個男人,穿著談不上多有品味,胡子拉碴顯得有點邋遢。
眼神透露著一股慵懶和無精打采的樣子,或許是為他心愛的女孩定製的吧,她這樣想。
“可以的,先生,我們還可以代寫賀卡。”宋筠道。
“嗯。”
男子爽快地付了定金,這讓宋筠有點意外,不過更意外的是他留的地址。
“雙石公園,石潭旁邊的長椅……”
“放在那就可以。”
詹一默回了住處,一百八十平的複式套房,清冷的工業風,沒有煙火味的廚房,事實上,她也不愛做飯,那個開放式的廚房卻是她要求的。
晚上,詹一默做夢了,夢到和她在床上躺著,卻什麼也沒做,事實上,他想做來著,但是夢卻醒了。
詹一默起來洗澡,已經六點,洗漱吃早餐他大概需要半個時的時間,到學校大概是六點四十五分。
今他晚了五分鍾,原因是他刮了一下胡子,新買的剃須刀刮得很幹淨,999的廣告好像還可以。
“詹老師,早啊!”
“早。”
詹一默把分門別類放好的講義拿給他們,有些女老師,他則會幫忙送到辦公室,但是他不進去。
“詹啊,這麼早上班哪,吃早飯了沒?”
這是被返聘的陸老師,在學校負責督察的工作,她平時樂嗬嗬的,話也很溫和,最喜歡油條配豆漿,但是得是無糖的。
她:“上了年紀之後,人就怕死嘍!”
“早啊,陸老師,今路上堵車了嗎?”詹一默笑著道。
陸老師住在遠一點的地方,每次遇到堵車,她都會和詹一默上半,對於那些路怒症患者,陸老師一直不能理解。
陸老師喜歡詹一默身上平淡沉穩的氣質,而且他是學校唯一一個能靜下心來陪她聊的人。
“詹,我兒子的公司有一個崗位空缺,待遇和前景都很不錯的,你要不要考慮考慮?”
事實上,陸老師給這位詹老師介紹過很多機會,包括工作、感情等等各方麵的,陸老師要是生個女兒,估計會極力撮合他們的。
“陸老師,我去給張老師送卷子,工作的事謝謝您,不過我現在的工作挺滿意的,謝謝啊!”詹一默道。
他把三個班的卷子搬到數學組辦公室門口,跟張長明招招手,讓他搬進去。
做完這一切,詹一默難得的空了下來,但是他沒有回文印室,他怕陸老師還在那兒守著他,於是便在校園裏逛逛。
啟華中學很大,因為收的錢很多,所以師資和配套的設施也很先進,區域劃分的也很明確。
詹一默喜歡在操場上溜圈,現在正是上課的時間,有一個班在跳沙坑,一個一個像青蛙跳進了池塘,但是卻沒濺起水花。
“叮叮叮”
他看了一眼,是校長的電話,他按下接聽鍵。
“喂,校長。”聲音低沉,聽起來很有磁性。
“詹老師,請你現在到校長室一趟。”。
牧中平聲音很有威嚴,但那僅限於對於他們這些教職工,在對待校董事會的時候可不是這樣,這也是他為什麼四十歲就是校長的原因。
被牧年看中的人,可不單單是因為親屬關係,對於資本家來,看得見的利益比三姑六婆更有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