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睡在這裏就睡在這裏，我可不管！”
“她會生病的，生病還得浪費我的藥材！”
李寶平很是不耐煩的樣子：“那我們怎麼辦？”
“炕上暖和，就讓她睡這兒，給蓋上被子不就好了。”
李寶平點了點頭，出去拿被子過來，隨意的扔在了柳兒身上。
兩人守著燭火，說著話，慢慢地等著天亮。
他們從作坊的發展談到美顏膏如今的火熱程度，從李寶珍的書院，談到王鐵蛋中秀才的事兒。
平日裏兩人雖然天天見麵，卻鮮少有這樣安安靜靜說話談心的時候。
李寶平隻希望這夜足夠長，讓他能夠多一點跟她相處的時間。
兩人說著說著，李寶突然問道：“你們那兒過除夕也是這樣嗎？”
王笑愣了一下：“怎麼，怎麼這麼問！”
“你不是以前的王笑。”
王笑慌了：“我不是王笑還能是誰，你不會像那些人一樣，以為我是什麼狐狸精怪吧！”
“一開始我的確這麼想過，不過也太匪夷所思了，我找過很多書來看，什麼借屍還魂，施法換身，都覺得不像，沒有理由，王笑她是個普通的村裏丫頭，你沒理由花這麼大的心思附身到她的身上。”
王笑抹了抹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平日裏看著他挺正常的，該幹啥幹啥，沒想到背著她做了這麼多事兒。
她心裏琢磨著，不管李寶平以後會不會跟她走到一起，這個人的人品是沒有問題的。
自己是來自另外一個時空這事兒，告訴他也沒什麼，他不僅不會出賣自己，還會護著自己，多一個人掩護她興許會多一分安全。
她在賭，賭他對她的感情。
她一臉認真地看著他：“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兒也許更匪夷所思，不管我說什麼，都是真的，我不會騙你，至於你聽了之後是打算繼續維持這個婚約，還是有什麼別的選擇，我不怪你。”
李寶平知道，他終於有機會要走近她的內心，讓她打開心扉了。
他定定地看著她：“不管真相是什麼，我李寶平這輩子要娶的妻永遠都是你王笑。”
王笑點了點頭：“其實我來自另一個時空，我們那個時代很發達，很前衛，也許你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就是很先進，所以我懂很多東西，我剛來的時候王笑落水了，我想正是那個時候她已經意外死了吧，所以我才占了她的身體……”
她說了很多現代的東西，李寶平竟然一點兒也不害怕，而是好奇，好奇她曾經待過的地方是什麼樣子。
完了之後，王笑一再叮囑這事兒千萬不能告訴王稻壬，他這麼在乎王笑，若是知道此王笑非彼王笑，也不知道會不會傷心傷身。
事實上，李寶平之前也掙紮過，他想過自己究竟是喜歡以前的王笑還是現在的王笑。
若是王笑還是以前的樣子，他為了婚約會娶她，可是卻沒有這種發自內心真正的歡喜的感情吧。
如今麵前的人才真正是他心意相通，想陪伴一生的女人。
兩人將最真實的自己都展現在了對方麵前，兩顆心更親近了，相互依偎著等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