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瀧島家的感覺實屬微妙,雖然說不是和他住在一起,但是能和他的家人住在一起是件十分幸運的事情。我的心像瞬間長滿了的花一樣,這就是中國人所說的心花怒放麼?
少女的心是複雜的、猜不透的,當我們自認為愛上一個人的時候,隻要與此人有接觸就會興奮不已,哪怕是和此人有關的一切呢。而我現在的處境就是後者。
“亦菲小姐,您該起床了。”
在這個家的待遇稍微好了點兒,一大早還有位大嬸專門伺候你。我都不好意思讓大嬸幫我洗漱穿戴,就算大家都是同性。
大嬸看著我滿臉的無奈,緊張道:“亦菲小姐,是我做的不好麼?”我遲疑了一下甩甩頭,“沒有啊,是你做的太好了,我有些不習慣。”大嬸放鬆了許多,然後她把我領到後花園吃早餐去了。
“琳阿姨早!”我笑得特別燦爛,據說長輩都喜歡孩子們這樣問好。
淮砂坐在白色的木質長椅上,端著一杯飄著熱氣的東西。正當享受的時候,一句“琳阿姨”卻讓她把牛奶一樣的乳白色液體全給噴了出來。
看樣子有點不對,我趕緊在桌子上抽了張麵巾跑到琳阿姨身旁,幫她擦去汙漬。
“剛,剛剛誰叫的‘琳阿姨’?”她嗆了好一會兒,問道。
糟糕了,原來我犯錯了。“誰?”琳阿姨一直盯著我看,我弱弱的回答“是我喊的。”
琳想到對方是純血種大人,就不追究了。“下次叫琳就可以了,阿姨太老了。”還好她沒發火。
“是——是,琳。”我磕磕巴巴的,總是害怕得罪了琳阿姨。
“那吃早餐去吧,桌子上呢,自己解決哦。”琳阿姨和藹的笑著,我鬆了口氣便屁顛屁顛的往餐桌走去。
被困在大學部的型男美女們今天卻得不到休息,而是同昨天一樣早睡早起,現在正學習人類曆史呢。
“從這個時候人類開始懂得儲存火種並使用火……藍堂司雲同學!”老師講到一半便厲聲喝道。
剛剛司雲還呼呼大睡,被老師這麼一吼突然驚醒,他猛地站起來,“在!”整個課堂卻憋得慌,不敢笑出聲來。
姐姐暮雲卻笑了幾聲,同學們看了也跟著笑了出來。
老師走到司雲跟前,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框,“誰允許你在課堂上睡覺的?”重重的西方口音,使日語別有味道。司雲無語回答。
“不允許在上課的時候睡覺,全班聽到了沒有?”老師又轉身麵向全班。“是——!”大家齊聲道。
老師並沒有讓司雲坐下的意思,他走了幾步說:“中國有句話說得好,春困夏乏秋打盹兒,正好已經到秋天了,你就站著上課提提神吧。”
就這樣,司雲站了一節課,悶悶不樂的表情讓暮雲不停地苦笑。下了課,暮雲扯扯司雲的褲子讓他坐下來。“……藍堂司雲同學!”暮雲學著老師的模樣,又自問自答:“在!”
“你就別笑我了。”司雲內心抓狂的不得了。
“能不笑麼?怎麼樣,第一次被老師喊起來罰站的滋味不錯吧。”
純呆呆地坐在位置上,一節課、兩節課、三節課……一個上午沒了。
整個上午還不夠,日向老頭兒還讓大家集中開大會。
“經過一天半的生活,不知道大家對人類的生活是否有了解呢?可能很多人都還不習慣,但是為了整個世界能更好的容納我們,我們不得不受點兒苦。在這裏,我作為校長向同學們說聲——你們辛苦了!”老頭兒站在台上深鞠躬。
日向好像還有好多說不完的話,欲言又止。
終於他冒出一句:“下午同學們可以像高中部的學生一樣,放假!”隨後是一陣歡呼聲。
“先別著急啊。”日向這句話讓大家有些掃興,他接著說:“星期天下午記得要回學校啊。”
大家總有一天會敗在日向手下的,他什麼時候能把話說完整?
我正在後花園裏寫練習,突然琳阿姨從屋子裏跑出來大喊:“亦菲亦非,你在哪裏呢?”我邊揮手邊回答“我在這裏呢”。
琳跑過來,氣喘籲籲的說:“純他,他剛剛打電話來,說等會兒再學校吃了午飯就可以回家了。”
“真的啊?”我一興奮就弄得練習本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