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瑤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燭光搖曳的光芒,照的阿瑤有些眼睛有些不舒服,整個寢宮裏點滿了蠟燭,隻見慕承峰拿著燭台在慢慢的向阿瑤走來,坐在阿瑤的床邊溫柔的說了一聲,“你醒了。”阿瑤緩緩地做起身子慕承峰在一旁幫襯著,阿瑤看慕承峰的眼神好像不再向從前那麼深情了,慕承峰隱隱約約的覺得阿瑤的身上有阿漠的影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看我的眼神和從前不一樣了?”慕承峰為阿瑤倒了一杯茶放在阿瑤的手心,還記得姐姐換心剛剛醒來的時候,冥洛也是這麼做的,在阿漠的內心深處好像有一片阿瑤無法踏進的領地,阿瑤在阿漠的心中不斷的想要推開那扇通往這片領地的大門,可是不管阿瑤怎麼推都推不開,直到阿漠篤定要把心還給阿瑤的時候,阿瑤才有了機會推開這扇大門,那裏麵滿是阿漠和冥洛在一起的情景,那些笑,那些內被掩藏在阿漠的內心深處,任誰也無法觸碰,阿瑤在那一刻終於明白,阿漠為什麼會在阿鼻宮裏待了七年毫無怨言,那是冥陽死的時候,在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裏,誰也無法看見誰的臉孔,冥陽握著阿漠的說,淡淡的說了一句,“阿漠,我知道是你。”慢慢渙散開的瞳孔不知還在和什麼東西抗爭著,繃緊了身體裏所有的神經,久久的不願離去,“你是來看我怎麼死的。”慕承峰肯定的說道,整個房間裏的氣息好像被什麼東西凝滯住了一樣,好像有人在房間裏咬牙切齒,仇恨的種子一直延伸到內心的伸出。
黑暗中的阿漠點了點頭,一雙冰涼的手將阿漠的手捏成了拳頭,阿漠在黑暗裏笑了一下,想要湊近些,看看冥陽死之前的樣子,自己才會安心,冥陽隻聽見黑暗中有人的牙齒在滋滋的作響,好像要把自己撕碎一樣,“別藏了,我知道是你。”冥陽毫不避諱的說道,阿漠還是沒有說話,身體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推了一下,毫無防備的阿漠自然的往後退了幾步,手中的滅魂劍忽然出了鞘,被擦的亮亮的劍柄終於派上了用場,劍光折射出冥陽即將換撒的瞳孔,隻聽黑暗中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了一聲“爹”,冥洛一把推開阿漠,本想上前護住自己的父親,卻被父親一把推開,隻聽父親大吼一聲,“別過來!”冥洛明白現在的父親就像是一個怪物,每一天父親都受著萬烈蠱的折磨,從腳到手再到頭,他的皮膚沒有一個一處不是潰爛的,冥洛聽父親的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見阿漠的手裏拿著那把父親給她的滅魂劍,冥洛知道阿漠對父親早已是恨之入骨,即使她表現的再冷漠,但是阿漠每月一次看父親的眼神都是那麼冰涼,涼到了心底。黑暗掩蓋住了阿漠的眼睛,冥洛雖然看不見,但是也想的到此時此刻阿漠是什麼摸樣,她冰冷的眸子一定和那把滅魂劍融為了一體,早已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