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蘭躺在溫泉水裏,看著不斷冒著的水泡,聽著幾位的笑,也已微閉了雙目,心中寧靜自在。
他也才練了“蛟龍勁”中的第一個勢子,可是已覺得身子輕健了許多,更是每次練功之時便有一處暖流自尾椎直上頂門。
暖流如細絲,每練一次仿佛也便狀大了一分,不過等收了勢子,那暖流便也就消失了。
身體輕健,耳聰目明,更是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山風拂麵,泉水蒸騰。
阿米蘭正覺得有異時,蘇尼已大喝了一聲:“賊人,竟敢窺視我等,那裏逃?”
同時的,遠遠的便聽見司雲一聲嘹亮高亢的大呼聲。
清越的尖叫聲穿越了長空,似利劍般刺破蒼穹。
再顧不得其它,草草的穿了衣服,便直奔聲音的來處而去,溫泉裏也隻剩下了老棍兒一人。
溫泉和歇腳的院本就不遠,幾人又都是有些修為的,這時候阿米蘭才知曉,蘇尼奔跑起來,比他卻要快上幾分,甚至是藥老也比他強上一絲。
三人奔跑如風,轉瞬即至。
可當到了院兒時,才見司雲正躲在一處牆角,手裏拿著個燒火的棍子,嘴裏拚命的大呼,而本是疲累休憩的商隊眾人也都已起了身。
每人手裏一根扁擔。
眾人的眼前卻是一頭碩大的黑豬,體型之大,房屋也似,像是一堆黑黢黢的肉山,正盯著躲身牆角裏的司雲看來看去。
“這是什麼情況?山裏居然有如此大的野味?”
阿米蘭第一個想到的卻是吃,也是夠夠的。
見著了阿米蘭,司雲以超出平時數倍的速度撲到了阿米蘭的懷裏,大呼:“公子,救命,這一個,這頭妖怪要吃了我呢,救~命!”
再看那頭黑豬,雖然體型巨大,獠牙森森,可並不像是要吃人的模樣,而是在尋找什麼人,或是什麼東西。
仿佛這個院是他經常來的,見著了這麼多人,這頭黑豬也是很懵逼。
藥老皺著眉頭。
蘇尼卻大方的走到黑豬的近前,:“這位朋友,打是打不過的,你太皮糙肉厚,留也是留不住的,院太也就不留你過夜了。
今日院主人有要事,不若你明日再來,不知如何?“
溫泉的水窪裏,老棍兒隻覺得舊疾處酸癢難奈,又痛又快樂,正要大聲的呻吟,卻聽到熟悉的聲音著:“老狗,今日有貴客登門啊,好生熱鬧!”
老棍兒睜開眼,他的麵前卻是一個十來歲的娃娃,粉雕玉琢,大眼睛忽閃忽閃,很是可愛。
“你又來了?今日可下不了棋啊”老棍兒忍著酸爽回道。
娃娃咯咯的笑:“下什麼棋?正要下山玩耍幾日,路過路過,老狗啊,咦~沒趣沒趣……”
卻是娃娃聽到院兒處傳來一聲慘烈的豬嚎聲。
原來是蘇尼先禮後兵,好聲的勸無用也隻能動手了,黑豬雖大,可也架不住人多,皮再厚也怕菜刀。
阿米蘭倒是沒有動手,想動也不方便,司雲似一個大螃蟹般掛在他的身上,倒是蘇尼帶著一眾兄弟,流著哈喇子,仿佛在搶一堆紅燒肉。
黑豬吃痛,撒腿便跑。
下山的路上,娃娃騎坐在黑豬身上,似一個“放豬”的童子,隻是一人一豬體型差距太大,顯得頗為怪異。
娃娃:“大黑啊,你是不是傻,長了兩根獠牙是做什麼用的,不會拱嗎?以為你是大象呢?”
大黑哼哼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