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蘭這邊正在忐忑,那邊秦老已把藥方子拿給了正坐在中堂之中的秦文虎。不知何時,藥老也已來到了秦府,秦文虎便把藥方子又遞給了藥老。
秦文虎放心的讓阿米蘭診治秦若若,可是用藥卻是要自己把關的,可是他們不知道,這個時候的秦若若已喝了一碗乳白色的湯汁。
就連始作俑者也心情不安。
此是已是日上中,烈烈的陽光下,雖有樹蔭擋著,阿米蘭也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可過了良久,也不見秦若若吐血三升,倒地而亡,阿米蘭便微微放寬了心。
“阿大老祖一定不會害我”阿米蘭如此想著。
秦若若喝了湯汁已沉沉的睡去,阿米蘭又抓過她的手腕子把了把脈,這才放心的走出了月亮門。
秦老已在這邊等著,:“公子,你開的藥方子,藥老已親自拿去抓藥了,倒是秦大將軍讓你在此住幾日。
怠慢之處,公子要多多體諒!“
阿米蘭“哼”了一聲。
倒是也能體會秦文虎的用心,無非是做個人質而已。他的那個藥方子是取自《藥經》,既然藥老能夠親自去抓藥,那應該就是無礙的。
隻是:“秦老,我雖年幼,可也知尊卑,知世情,將軍如此做,也是太心疼若若姐了而已。
為人父者,能做到如此,實在教人敬佩,那裏有怠慢之?“
秦老雞皮也似的臉上,突然就笑出了一朵花,道:“公子啊,還是我太眼拙了,竟不知你有如此胸懷。
少年人有膽有色,也真是難得!”
阿米蘭大笑了三聲,兩人卻是來到一處院門。
卻又聽秦老:“這個院兒,你便暫住著,就在若若姐的隔壁,如果覺得煩悶,府裏也是不禁行走的。
隻是最好不要出了府門。“
阿米蘭點頭,便在院兒裏枯坐著。
不一會便有丫鬟端來吃食,另有一壺葡萄釀。
在西涼國裏,十六歲可是已至婚嫁的年齡,喝幾杯水酒自是平常之事,更何況葡萄美酒夜光杯,酒不醉人月醉人。
又等了一會,見無人來要自己抵命,阿米蘭便倒了杯葡萄釀,自斟自飲。
葡萄廊中坐,清風自吹來。
這時候卻有一個十來歲的童子,騎著頭大黑豬施施然的走到了院兒裏,拱了拱手:“聽聞今日秦府裏來了位神醫,倒是要見識見識。
不知道能不能討一杯水酒喝喝?“
那童子騎著大黑豬,又背著長劍,長劍幾乎與他等高,麵色粉雕玉琢,話奶聲奶氣,倒是好玩的緊。
阿米蘭一時之間童心大發:“嘴邊奶腥未褪,臉上胎毛猶存,卻是不能喝酒的,喝酒傷身啊。
倒是你這頭大黑豬,殺了就酒,想來應該很有滋味!“
這也才過了幾而已,阿米蘭又如何認不出這頭大黑豬?卻是坐望之山中,嚇得司雲大驚失色的那一頭。
便存了一絲為司雲“複仇”的心思。
童子道:“我叫石朗,石頭的石,爽朗的朗,你便是阿米蘭吧?想吃我的大黑,那也看你打得過打不過?
能在我大黑的四蹄之下走過三招,便算你贏!“
阿米蘭看了幾眼大黑豬,又看了看童子,自飲了一杯,隻覺得酒才入口,又酸又澀,實在比湯藥也好喝不了多少。
皺著眉頭:“本公子不和豬一般見識,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