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騎著青鸞的藥十二卻是端了一個大碗過來,大碗裏盡是米菜的香味。把大碗在阿米蘭的鼻下晃了晃,:
“不管你是何人,又如何來到的這裏,我家大人了,讓你先吃了這碗藥粥,你呀,怨氣滿身,又深狠著自己,這卻是為何啊?”
阿米蘭仍是不動不聞。
藥十二又:“好吧,你不話也就罷了,吃了這碗藥粥吧,我家大人了,你隻要吃了這碗藥粥。
你便算是域中之人了,你喝還是不喝?“
有如對牛彈琴。
藥十二搖頭歎氣,可是並不氣餒。
仿佛每隔一段時間,他便要送來一碗藥粥,也不管阿米蘭喝不喝。好似童子送藥粥來,隻是想對著阿米蘭幾句沒有回應的話。
可阿米蘭卻一直都像是塊石頭。
有一日。
那童子又來,又在絮絮叨叨:“今日練劍,有幾個劍招總是學不會,你怪是不怪?像我這麼聰明的人?
居然有學不會的劍法,我家大人了,再練不會可就要家法伺候了,以後再想出來玩。
可是就出不來了!“
“你呀,像個木頭一樣也不話,不過身上的怨氣卻是越來越深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唉……
人生呀,真是寂寞如雪!“
藥十二來來去去,總也隻是童子的模樣,可阿米蘭已如星子調零,心若枯木,身若骷髏。
眼前所見的,盡是虛妄。
也不知何時,更是不是何年何月,什麼季節。
有一次藥十二再來時,寂坐不動的阿米蘭卻是淚如泉湧,藥十二見此慌忙的:“你呀,唉!要哭便哭吧。
隻是大男人哭成這樣的,也是少見!
不過能來到這裏相見,也是緣分,我家大人了,你與這裏有緣!
哎呀,哭一會就行了,別一直哭啊,哎呀嘛,這可怎麼辦?要不我給你耍套劍法吧,可是我還沒有盡會。
你就胡亂的看看吧?“
著話卻是從他身旁的青鸞身上抽下一顆彩羽,又:“大鳥啊,對不住啊,忘了帶劍了,你就受受累,嗬嗬嗬~”以羽毛為劍,就比劃起他的劍法來。
隻見藥十三耍劍,如若樹葉搖曳與秋風之中,樹葉每每沉浮飄落,便有劍氣生與虛空,那彩羽更似生了毫光。
本似輕浮飄搖的羽毛,在藥十二的手裏時而有若重如山嶽,時而有若輕如無物,隻是空裏劍光的軌跡,時而成圓,時而成弧……
藥十二則像是腳底生了浮雲,身若無物,毫無重量,以身帶劍,又以劍帶身,虛空裏劍光星散又聚攏。
有若上銀河,星子零落;又有若黑夜裏的孤燈,總招惹得四周處處飛蛾圍擾而來。
……
藥十二劍法舞畢,有若仙子臨塵,輕飄飄的落在了阿米蘭麵前,道:“我告訴了你,你可不能胡亂的出去。
這套劍法我還沒有盡會,更不知叫什麼名字,你倒是為何?
唉,想來你也不知道,這是我偷學來的劍法啊,哈哈哈哈“
一旁站立著的大鳥青鸞聞言甩了甩頭,更是張了張翅膀,那樣子好像是極為鄙視,隻是口不能言,以動作來代替。
羞與噲伍。
時如浮雲落,又如潮再生。
直到有一,藥十二再來之時,卻是已沒有了阿米蘭的蹤影,隻看到阿米蘭原來盤坐的地方,地麵之上留下了一癱血色的印記。
藥十二仔細看去,那血色的印記,仿佛像是一串佛珠所留。
佛珠一十九顆,一大十八,成圓形,圓形的正中,卻是一個鬼頭。
……
在阿米蘭昏迷之時。
秦府之中,望月樓裏吐了血的秦若若這時也已幽幽的醒轉,她的麵前,秦文虎手拿著一盅藥湯舉在半空。
“好香啊,這是什麼藥?“
秦若若虛弱的問道。
“參湯!”
……